不對。
攝政王哪來的“禦駕”親征。
許期笑眯眯否認了宋清音這個說法,換來宋清音一個白眼“懂的都懂。”
“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本王的確不懂。”
宋清音“……不懂算了。”
許期麵色嚴肅下來“夫人,切勿將這種事情當成玩笑來談。若是被有心之人聽了去,恐怕又會引發什麼亂子。”
宋清音心情不爽“你這人真喜歡說教彆人。”
“那本王先道歉。”
“你就這麼怕出亂子?就算是出了亂子,憑著你的手腕,還不是很快就能解決?”
許期的麵色愈發嚴肅了“夫人,這不是本王能不能解決的問題,而是背後影響的問題。”
許期說,保持平穩是最重要的事情。無論是應對事情,還是未雨綢繆,皆是為了百姓的安居樂業,讓久國成為一方淨土。
宋清音笑話他什麼都要上升價值。許期沒有聽懂這話的意味。
宋清音便不再就這個話題追究下去了。她指了指地圖上的點“說正經的,許期,你會親自上沙場?”
“當然。”
“本王會以許家的名義,將犯我邊境者,儘數驅逐。”許期一字一頓,聲音朗朗,“武將世家,本應如此。”
燭火幽幽,映著懸掛的地圖,將周圍書籍的影子搭在地圖上,從邊境的線條處打下長長短短的印記。
宋清音抬頭看了半晌,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兒發僵。
蟲聲輕鳴,月明星稀。皎月將屋外鍍了一層銀輝,不知道在四周的暗處,匍匐靜候著多少暗衛。
當個攝政王也算有趣,被種種人簇擁著,人前和各路人馬客套寒暄,人後又生怕有刺客,因此安排暗衛在他身邊,護他周全。
與此同時,他的一舉一動,也會時時刻刻被其他人看在眼裡。
和葉南那個曾經一度無人問津的警署完全不一樣。
同臉不同命啊。
“那你的本意呢?”宋清音突兀開口。
“什麼?”許期一時間未能理解宋清音的意思。
宋清音轉頭看向他,一雙眼睛被燭光映得亮晶晶的“許期,我問你啊,你真的喜歡率兵打仗嗎?還是因為你的身份——你武將世家施加給你的束縛?”
“劈啪”一聲,燭花炸開一聲脆響。四周依舊靜悄悄的,沒有指令或者傷害王爺的人出現時,潛伏在暗處的暗衛不會行動。
宋清音看著許期。兩人浴在燭光之中。
許期沒有馬上給出回答。
他慢慢轉過身,看了看書案。書案上還有幾個批了一半的折子,漆黑的字,朱紅的筆,氤氳成一團暗色。
宋清音打破沉默“算了,當我沒說。反正,如果你想帶兵打仗,記得帶上我。”
“夫人——”
“我有皇室的兵符。”宋清音挑眉,“能幫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