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淺倉真的指正,長發男子那麵有喜色的臉驟然陰沉。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厲喝出聲,“你根本就不在店裡,怎麼……”
“不不不。”
淺倉真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剛才在店裡,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下旁邊那位。”
眾人看向寸頭男人。
寸頭男人在全場的視線中緩緩點頭“是的,他剛才確實在飯店裡。”
不管是有意無意,隻要有過視線交彙,那麼人的記憶就會記得相對久一點。
更何況,這人還是公安的人員,本就經過專門的訓練。
這證明人的出現,讓長發男人的表情一滯,口中的爭辯一時半會兒難以吐出。
這時候,淺倉真繼續說道“你言之鑿鑿說我不在店裡,想來是特意觀察的吧!”
“做完虧心事,生怕被人看見,下意識想知道有沒有人發覺你的異常。”
“就是在那個時候,你差不多對店裡所有人有了印象,所以你才脫口而出一句我根本不在店裡。”
“你一開始注意力全在身邊的女人身上,所以根本沒有關注過店裡的人!”
“直到殺人過後!”
說到這時,淺倉真的聲調越發中氣十足,讓人聽了便心生信服,仿若真相已經如他所說那樣水落石出。
“你!你亂說!”長發男人手足無措,語氣蒼白,“你根本就沒有證據。”
“證據?”
淺倉真嘲笑一聲。
“你要的證據等警察來了之後,他們隨便搜查一下,就能找出一大把,你捂她嘴巴的手,勒脖子時候手肘內側粘上的皮屑。”
“但現在,我隻給你一個——”
說到這裡,他抬起手深處食指,指著自己的太陽穴,“比起你脖子上那沒用的廢物玩意兒,我的腦子可就聰明的多了,隻是看你一眼,我就知道那個和死者在一起的人就是你!”
……
場外,攔在門口的安室透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內裡的發展。
淺倉真的話,他聽得真真切切。
“喂喂,這不對勁吧……他這家夥真的是組織裡的人嗎?”
這人的語氣,怎麼一股嫉惡如仇的味道,安室透心底疑惑。
就在他默默觀望之際,場中形勢驟然改變——
在淺倉真咄咄逼人的口吻之下,長發男人根本沒有招架之力,他本就是衝動殺人,根本沒有考慮過事後該如何脫罪。
而現在,限入絕境之際,他的做法同樣簡單——再衝動一次。
隻見他一瞬間搬起臨近的椅子一掄,身邊的人就被驚嚇得紛紛退開。
“快讓開!”
在阻擋的人群退散之後,長發男人拎著椅子飛快向著門口衝去,一邊大聲威嚇道。
而安室透,肯定是不可能如他所願的。
“該死!”
長發男人手中椅子迅速丟出,對準擋住門的安室透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