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赤井秀一計劃著飛往非洲。
這邊,宮野明美看著分手的郵件心亂如麻。
儘管我們都清楚,赤井秀一此刻的選擇,從根本上規避了宮野姐妹未來的遭遇。
可此時,還不知道戀人真實身份的宮野明美在收到消息之後,隻覺得自己的心碎成了幾塊。
怎麼回事?為什麼?
她焦躁著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男友的電話,試圖問出個緣由,然而結果都是千篇一律的無人接聽。
麵對這種情況,這位在組織中獨自一人,支撐著妹妹長大,溫柔而堅強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表現出現在這個無助的模樣。
“快點回答,快點回答!”
她不安地將詢問郵件發向赤井秀一的手機,但都石沉大海沒有丁點回複。hutgp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絕望時刻,來電的鈴聲突然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宮野明美原本無神的雙眼染上一絲光彩,但在看清來電者的名姓之後,她又沉寂下去
貝爾摩德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隻是日常扮演著一個性格開朗活潑的好閨蜜,按照正常的頻率聯係自己閨中密友而已。
尤其是在不久前,她蓄意引導宮野明美,讓她誤以為是自己導致小山直美這個無辜的普通人被卷入組織之中——她看出了的宮野明美的善良不是偽裝,加之在美國白蘭地的蓄意挑撥。
她決定既然宮野明美是真的好人,那麼讓她被自己的良心折磨或許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一個無關的普通人因為自己的緣故被拉入罪惡的組織,這其中的負罪感,足夠她愧疚一陣了。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她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繼續想方設法加深與宮野明美的感情。
殺人誅心了屬於是。
位於上帝視角的我們可以看到,貝爾摩德現在已經對宮野姐妹改觀了許多,如果她能夠坦率地麵對自己的內心的話,或許現在就能同宮野家冰釋前嫌。
然而,她終究沒有大度到一笑泯恩仇的地步,對於宮野夫婦的仇恨,對於自己變成不老怪物的怨憤,還是焚燒著她的真實內心。
不過此刻驅使她做出這些行為的潛意識想法,已經從姓宮野的必須付出代價,變成了宮野姐妹起碼要付出代價才行。
必須和起碼的差距,還是非常巨大。
宮野明美看著來電者的姓名,直接掛斷了電話。
事實的確如貝爾摩德預料的那樣,宮野明美對小山直美不知不覺被組織招募的事情感到沉重的罪責,沉重到甚至主動和白蘭地攤牌的程度。
這種情況下,她能夠做出的選擇也很好推測,那便是逐漸淡化她與小山直美的關係,最後讓兩人形同路人。
她清楚,以組織的行事作風,是不會耗費力氣去針對無關者的,遠離小山直美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鈴聲安靜下來了大概十幾秒鐘,第二次電話就撥打了過來,還是掛斷。
第三次,第四次。
終於,在貝爾摩德的堅持不懈之下,宮野明美還是選擇了接通
“你怎麼了?為什麼這幾天一直躲著我?”一接通,貝爾摩德便以小山直美的身份明知故問。
“……”沒有回答。
“喂喂,怎麼了?”這時候,小山直美才發現不對,以這段時間她觀察到的宮野明美的秉性來說,絕對不會對他人做出這種反應。
貝爾摩德心裡咯噔一下,意識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這一刹那,不知是事態超出自己掌握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的慌亂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見沒有回複,她繼續追問。
“怎麼了嗎?出什麼事了,你彆嚇我,有什麼事情可以慢慢商量!”
她的話裡帶著假意與真情。
“我……”宮野明美不知道該不該和小山直美說,但女生感情破裂這種事情,和閨蜜傾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和大君……結束了……”
掙紮著說出這句話後,她的聲音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