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會殺死景光。
開什麼玩笑。
鬆田陣平下意識不願意相信淺倉真所說的話,但……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這個人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想說什麼?”鬆田沉聲問道。
“我想說”淺倉真鼻子抽動一下,抬手按住麵具上應該是鼻子的位置,接道“還是先把後麵的屍體處理掉再說吧,這味道,讓人反胃。”
屍體經過一天的陳放與發酵,產生的臭味著實不小,即便鬆田想到用除臭劑進行掩蓋,但對於嗅覺靈敏的人來說,除臭劑的香味混合那一絲微不可查的惡臭,反而更加讓人作嘔。
淺倉真的提議,鬆田沒有餘地進行反駁,他隻能沉默著加快車速,並且在身旁人偶爾的指點下,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深山中。
兩人下了車,此處已經有另外的人在等候,他們見到淺倉真的到來,停下動作轉向淺倉真的方向鞠躬行禮。
“你們先退下吧。”
“是!”
淺倉真揮揮手,斥退了在這裡準備的眾人。
鬆田陣平沒有私底下處理屍體的想法,所以自然也就沒有準備相應的工具,這些人的作用就是將工具從城裡帶來,並且事後負責處理現場的痕跡。
淺倉真拿起一把鐵鍬,丟到鬆田陣平的手裡,然後用腳在平坦的草地上劃出一塊方形的區域。
“就是這裡了,挖吧。”
鬆田陣平盯了淺倉真一眼,握住鐵鍬開始鏟土。
而在他開始動作以後,淺倉真也將先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來。
“派係,我想說,組織裡都有派係,安室和綠川都是我派係中的一員,他們沒來當臥底之前的關係,又決定了他們不可能自相殘殺。”
“而且,當初告知我綠川光是臥底的那家夥,好像也挺可疑。”
鬆田一邊將土拋向旁邊,一邊聽著淺倉真說話“所以你是覺得,是你們內部其他派係在算計你?”
“他們編造了景光臥底的身份,以此來讓你的部下自相殘殺,結果事實卻是,他們誤打誤撞發現了真相?”
他推理的速度很快,基於淺倉真給出的線索,給出了一個可能的猜想。
“也許。”
淺倉真不置可否,繼續說道“事實上,這次把炸彈犯送給你,就是對其他人的試探,因為炸彈犯的身份,就是敗在我手裡的一個家夥招攬的部下。”
“他知道那家夥不少的內幕消息,所以我想試試會不會有人來殺他滅口。”
“那個家夥,是你們的人?”
鬆田驟然停下手中動作,看向淺倉真。
“準確來說,是我敵人的人。”
“彆忘了,是我將殺死你朋友的凶手抓住,然後將他送到了你的手上,這麼算起來,我是你的恩人不是嗎?”
說到這裡,淺倉真麵具下嘴角勾起,玩味地笑道“你是不是應該說一聲謝謝呢?”
對犯罪者說謝謝,鬆田陣平顯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不知道未來的他,堅定地認為哪怕憑著自己的力量,也能將炸彈犯捉拿歸桉。
他不回答的選擇,淺倉真並沒有做出反應,隻是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