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組織的訓練場裡。
“真奇怪?貝爾摩德,今天居然有幸在這裡看見你。”
淺倉真走進靶場,看著其中持槍不斷射擊標靶的銀發女人,感到些許的好奇。
精準的槍法隻能通過日複一日的訓練而精進,那種純靠天賦的槍手或許能一時勝過普通人,但想成為真正的神槍手,還是缺不了一發子彈接一發子彈的練習。
而這位千麵的魔女因為身懷易容的緣故,有著大把機會將槍口頂在需要射殺的目標的頭顱上,所以對她來說,出神入化的槍法並非必要,自然也就不用太過刻苦的練習。
不過即便練習不多,她的槍法也比組織絕大部分成員要高深。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貝爾摩德的語氣很是暴躁,連帶著她射擊的頻率也是雜亂不堪。
劈啪的槍聲不絕於耳,比起在練習,此刻她的動作更像是某種發泄。
“沒怎麼,能理解,沒什麼。”
每個人都會有心情焦躁的時候,對於這麼一位地位重要且本領暫時具有不可替代性的乾部,不管出於何種想法,淺倉真都不打算去觸她的黴頭。
貝爾摩德冷哼一聲,迅速更換手中的彈夾。
“如果是發泄的話,建議用射速比較快的槍為好。”淺倉真在一旁看著,好心建議道。
這裡建議一下,當彆人在發泄的時候,最好不要用教你做事的口吻對彆人說教,尤其是那人惱怒的原因中有你一份更是如此。
“砰——”
隻聽一聲槍響,淺倉真背後的牆壁多了個彈孔。
“嘖,這麼失態,發生了什麼事,說來聽聽?”
他捋了一下頭發,麵對著貝爾摩德收槍轉身的動作,饒有興趣地問。
這副冷澹的反應,好像剛才那發準確擦過他頭頂的那枚子彈並不存在一樣。
“我說了的話,你會同意我對宮野家那兩個小丫頭動手嗎?”
現在貝爾摩德的狀態,大致上就是接連數次,在其他人的點醒下,發覺了自己情感上的變化。
本該是生死仇敵的女兒,本該殺之而後快的對象,然而當她們真的受到傷害的時候,這自認複仇者的女人才驚覺自己心中湧上來的情緒並非快意而是不舍。
這感性與理性的偏差,足以讓人癡狂。
當然,這是站在貝爾摩德的立場進行的描述,用白蘭地的話來簡單形容一下——
貝爾摩德現在的狀態就是真香的前置,所謂我寧死也不會原諒姓宮野的家夥做的事情。
根據場景的不同,也可以說是死鴨子嘴硬。
“那個確實不行,現在的狀況是,即便我想對雪莉下手,boss也不會同意,這後麵的原因你是清楚的。”
淺倉真說道。
確實,是不能動手,貝爾摩德清楚宮野姐妹在boss眼中的重要性,那可是重要到即便組織全滅,隻要不影響雪莉的研究,那麼對他來說就相當於無事發生。
“嗬”這位銀發的女人放下槍,點了一支香煙吐出一口煙霧。
在煙霧繚繞之中,她冷笑了一聲,“也就隻是boss護著她們,如果不是有這個理由,她們根本活不了這麼久。”
這句話——是謊言。
她說出這句話的背後是自我安慰,內在邏輯為,她為宮野明美擔憂的原因是出於對組織的忠誠——正是因為擔心boss無法達到目標從而需要保護宮野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