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園這幾年最後悔的事情,莫過於派出蜘蛛去爭奪潘多拉之石。
本以為依靠蜘蛛的幻術,拿下大寶石不過探囊取物,然而他這一去,便再沒了蹤跡。
說他死了吧,每每動物園的重要據點陷入危機,蜘蛛又會出現力挽狂瀾;說他活著吧,動物園這邊又怎麼都聯係不上。
說他背叛了吧,他每次出現又都是給動物園關鍵的支援;說他忠誠吧,其他勢力的詰問潘多拉的下落時,動物園又怎麼都說不出前去奪取寶石的蜘蛛的下落。
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他們!
被群起而攻之的動物園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有苦難言。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白蘭地的評價則是,死人的身份真好用呀。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就比如現在出現在淺倉真麵前的這家夥。
“要不算了吧。”柯南已經快看不過去了,這殺手已經把小時候偷鄰居家東西的事情都說出來了,應該不會再隱瞞什麼了。
“這麼容易就算了嗎?”淺倉真冷著臉,“我覺得他還可能瞞了什麼東西。”
小時候的壞事都能想起來,委托人身上的特征記不住是吧?
“真沒了,我能想到的事情都說了。”隻能說還算有人形的殺手痛苦中帶著委屈。
他真的不記得委托人還有什麼特征,當時那一箱五十萬美元定金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哪還有心思去觀察委托人身上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呢?
而且,遇到既準備武器裝備,又慷慨支付定金的委托人,他是收錢辦事,又不是兩家通吃,何必去找委托人的麻煩呢。
“那看來確實是沒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了。”
淺倉真悻悻停手,看來伏特加還是不足以作為人類智商底線的參照,至少把伏特加放在這殺手的立場,能記住委托人手上的紋身這種細節。
警視廳的人回來的速度不算慢,在審問結束沒過多久他們便抵達了村公所。
淺倉真將殺手移交給了目暮警部。
“他身上這傷”
出於程序,目暮警部多問了一句。
“被抓住之後,他不知道怎麼的自己把繩子弄斷了,還企圖挾持柯南逃跑,你知道的,柯南還是個孩子,所以我下手重了一些。”淺倉真解釋的同時,將柯南向前推了推。
“嗬嗬。”柯南在心裡尷尬地笑了兩聲,表麵上則是害怕地點點頭,承認道,“是這樣的。”
目暮警部也算是見多識廣了,見淺倉真給出了個貌似合情合理的說法,不再關注殺手身上那明顯是被蓄意毆打出來的傷勢。
這一次回去,他們順便帶上了毛利小五郎一行人。
海警船上,毛利蘭從驚魂未定的狀態中恢複過來,不開心地在一旁向小五郎抱怨“真是的,爸爸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隨便什麼地方都能睡著啊,要是我們一開始就和目暮警官他們一起離開的話,就不會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這個好像不是我能控製的吧。”毛利小五郎覺得很委屈,他也想清醒地破解案子,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會睡著,“說不定我的身體裡,真的有第二個人格。”
每次都要昏睡過去才開始推理,萬一是某種疾病
想到這裡,毛利蘭心底的抱怨變成擔憂“你還是抽時間去檢查一下身體吧。”
望著交談中的父女,柯南和淺倉真坐在另一邊的船舷旁。
“怎麼了,這麼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