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躺在躺椅上,手裡捧著一杯溫熱的牛奶,休閒地將遊樂園的監控視頻當做消遣觀看。
貝爾摩德擺脫了工藤有希子的糾纏,回到了實驗室。
她看著如此放鬆的宮野誌保,不由地回想起幾年前初見時這位少女的狀態,感慨道,“時間真是厲害啊。”
讓那個警惕地像是刺蝟一樣,一有風吹草動就膽怯不已的少女,變成現在這個把組織當家的雪莉了。
“是啊。”宮野誌保聽出了貝爾摩德話裡的意思,她認同道,“五年前的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現在的樣子。”
她視線落在監控中歡笑的人群,思緒飛回不算遙遠的過去。
那個時候的她,還在為自己的未來而惶恐,哪會想到有朝一日,會真正覺得組織有歸屬感呢。
“說起來,那個時候你很凶呢。”
宮野誌保抿了一口熱牛奶,舌頭吐出舔乾淨嘴唇上沾染的水跡,調戲著現在已經變得和善的貝爾摩德。
“那個時候。”貝爾摩德並不想回憶那會兒的事情,宮野誌保學成歸來意味著實驗的重新啟動,她這位指定小白鼠難逃厄運,當時她還想著,要給這對姓宮野的姐妹一點顏色看看,結果——
“好吧,我的變化才是意想不到。”
她隱約覺得事情哪裡有些不對勁,明明她是懷著讓宮野兩姐妹下場淒慘的目的去的,怎麼後來就沒有下文了呢?
難道是白蘭地那家夥在從中作梗?
貝爾摩德不得不懷疑那個時刻護著宮野誌保的男人,可轉念一想,仇恨宮野是她,原諒宮野的也是她,白蘭地又不可能改變她的思想。
“我有個問題想問。”貝爾摩德有些困惑一直壓在心裡,“我記得一開始負責監視你的是琴酒吧,後來才換成了白蘭地。”
“這兩個家夥心狠手辣的程度應該差不了多少,為什麼你就能接受後者呢?”
宮野誌保清楚組織的野心,不可能因為換了個監視的人員就心甘情願為組織服務了。
白蘭地也沒辦法給出更多的籌碼,琴酒威脅宮野誌保不好好研究就宰了她姐姐,白蘭地難道還能說彆的?
宮野誌保又不是能被好話騙過去的傻瓜。
“怎麼說呢。”宮野誌保凝神思索一陣,“我感覺白蘭地他,好像比我自己還要相信我能成功。”
“你的意思是,信賴?”貝爾摩德不解。
宮野誌保被轉到白蘭地的手下是十三歲的年齡——仰賴這個年齡的小女孩去研究返老還童級彆的課題的組織絕對是有病。
貝爾摩德認為那位大人絕對是被衰老的身體折磨瘋了以後病急亂投醫。
“也許是他演得很信賴你。”貝爾摩德說道,誘騙涉世未深的十三歲小女孩,不愧是白蘭地。
“但是他確實很信任我。”就比如現在,宮野誌保有權限調動實驗室的守備力量,理論來說,她現在可以摔杯為號,讓實驗室的守備力量把貝爾摩德給綁了。
是的,在這個實驗室裡,淺倉真給宮野誌保的權限,比貝爾摩德更高。
“好吧。”貝爾摩德此刻心裡湧動著一種,純潔無瑕的小女兒被外麵的男人騙走了的無可奈何。
在這時候——
通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