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是這裡的常客嗎？”陸巡繼續問道。
“算是吧，李公子非常照顧我們的生意，基本上隔五六天就回來一次。”
“每次來都是拜月姑娘照顧嗎？”
萬老板看向拜月。
拜月道“嗯，李公子喜好音律，我正好比較擅長這方麵，所以會找我找的比較多一些。”
“是嗎？”陸巡可不認為李溫是個喜好音律的人，最多是饞拜月身子吧。
萬老板道“公子問這些，跟案件有什麼關係嗎？”
陸巡道“不好意思，我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沒有什麼關係。”
聽到陸巡的回答，萬老板很失望。
她以為這個人會給辦案一些不一樣的思路，作為命案現場，觀月樓的擁有者自然也非常希望案件可以儘快得到偵破。
否則客人一定會認為觀月樓非常不安全，連高貴的王府公子都能被殺，普通身份的客人豈不是更沒什麼保障。
“若是沒彆的事，我就先告辭了。”萬老板決定離開，不過她並沒有要將拜月和瀟湘兩人帶走的打算。
曹茂隨即起身，問道“萬老板是要回去休息了嗎？”
“不可以嗎？我一夜未眠，配合金吾衛和衙門辦案，難道衙門破不了案，我們就連睡覺都不能睡了嗎？”
曹茂趕忙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萬老板想要去哪隨時都可以去，隻不過案件沒有偵破之前，萬老板還是得隨時配合才行。”
“多說無益，抓緊辦案吧。”她留下此話，便自行離去。
觀月樓發生了這樣的事，萬老板責無旁貸，可她也深知自己無能為力，眼看生意瞬間遭受打擊，她心中隻有焦急，卻沒有辦法。
因此她的煩躁是可以理解的，這一點曹茂當然明白，陸巡也明白。
陸巡說“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單獨問問瀟湘姑娘，不知道可不可以。”
曹茂道“問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單獨問。”
曹茂明顯變得不悅了，他已經對狄飛燕兩人非常客氣了，如果不是因為覺得他們對自己辦案有點幫助，他恐怕早就趕人了。
可都這樣了，眼前這個叫陸巡的，還是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
曹茂隱約覺得陸巡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但他卻始終閉口不談。
反正現在兩個當事人是在自己手裡，曹茂決定必須要讓陸巡的問話在他的監視之下進行，他必須掌握同樣對等的情報。
狄飛燕這時候折中說道“曹大人不是彆人，有什麼問題你大可以當麵詢問。”
這可是狄飛燕，換做是平時，他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這麼說的。
原來如此。
陸巡明白了，這小丫頭是在報此前麵對沈亦梁的一箭之仇，她倒是挺會學以致用的。
既然狄飛燕都這麼說了，陸巡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了，他隨即問道“瀟湘姑娘，不知道您此前是否就見過這位李象，李大人。”
瀟湘年僅十六，但是卻生的十分成熟嫵媚，或許是因為她有一半的胡人血統，總是給人一種異域風情的獨特魅力。
她臉上著妝濃豔，陸巡覺得這樣反而適得其反，對於這樣的女人，淡妝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這當然隻不過是作為一個推理小說作家單方麵的品評而已。
人家歌伎愛怎麼打扮怎麼打扮，之所以畫這樣的裝扮自然是因為客人喜歡，自己分筆不花就彆說出這種評頭論足的話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