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咂吧了一下嘴唇,說道
“好吧。”
約莫十來分鐘,出租車下了高架橋,順著路,最後停在了西懷大學陽泉校區門口。
路邊各種商店,更是不乏超市與燒烤店。
各色的霓虹燈在閃爍著,在那樹葉丫枝之間。
光點很亮,暈開的同時,引得人有些眼睛不適。
“師傅多少錢?”
“39塊,姑娘路上小心點啊”
那司機看著白夏那病懨懨的樣子,不免說道。
“嗯。”
白玥態度冷淡地應了一聲。
拿手機掃碼付了錢之後,便扶著白夏往一旁的附屬小區去了。
司機遠遠地望著,也不再去管,直接開車離開了。
自己隻是個打工人。
白夏被白玥扶著,隻覺得身體愈加昏沉。
異常地困,非常想睡覺。
“姐,再撐會兒,馬上到家了。”
“”
白夏已經無力說話了,甚至就想直接在這地上躺著。
很快,白玥扶著白夏上了樓,拿出鑰匙開了門。
咚地一聲,推門而入。
打開燈,關了門。
直接將白夏扶著到沙發邊放下,隨後自己去脫了鞋子,穿著個大拖鞋走過來。
白夏無力地趴在沙發上,竟然直接睡了過去。
“唉”
無奈,白玥隻好幫白夏把鞋子,襪子,外衣脫了,再費點力氣抱到臥室的床上去了。
打開燈,屋內很是亮堂,也很簡潔。
以白色為主色調。
床邊就隻有著一張半人高的桌子,一台筆記本電腦擺在其上。
窗邊,擺著一盆白色的六出花,一簇簇六出花開在其中。
白玥為白夏蓋上被子,便自個兒到廚房,打燃煤氣,燒水煮麵去了。
兩人並不住在學校裡麵。
白夏大二,白玥大一。
白夏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感覺意識像是沉入了深海之中一般。
鐺鐺——
一陣鑼聲由遠而近。
那聲音很模糊,但很微妙。
似乎勾住了白夏的心,引得白夏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不過,自己睡的很沉,挪不開身子。
迷迷糊糊中,白夏緩緩睜開眼睛,忽然,白夏瞬間瞳孔緊縮。
一道血色身影正站在床頭,死死地盯著自己。
“陳啟?”
“陳啟”正站在白夏床頭,臉色煞白,嘴唇上塗抹著紅如血一般的液體。
正咧著誇張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白夏那張花容失色的臉龐。
“陳啟”那張熟悉並且扭曲的臉擋住了燈光。
光束從“陳啟”頭邊散開,散射出去。
其臉上蓋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
其身上正披著一件血色大袍子。
那是一件由數十張赤色陳啟的臉連接在一起的紅衣,有笑,有哭,有憤怒,有苦笑,有微笑,有嘲諷,有恐懼
不一的表情浮現在其上,有鼻子有眼,逼真得如此駭人。
突然,袍子上的臉全部發出了各種聲音
“啊,嘶,哈,嘿,嘰,嘖,唉,哎,啦,嗯,哇,呀,哦,嗬,喂,嘻”
它們的聲音同時發出,混成一團雜音,拉長,異常地尖銳與難聽!
它們好像是回來了。
似是山野夜間的妖怪嚎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