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認為法庭應該是一個通過公正裁決來解決糾紛和維護正義的地方,武力從來都不應該是處理紛爭的第一選擇,是時候該結束這場鬨劇了。”
那維萊特神色嚴肅地說道,聲音沉穩有力。
他繼續道“我們無意擾亂庭審秩序,但也希望審判官不要僅憑被告的一麵之詞便草率做出判決,最起碼也要給予原告一個呈上證據的機會吧。”
那維萊特的這番話猶如一盆冷水,澆熄了現場緊張的氣氛。
男人剛才施展的那一招範圍攻擊,威力驚人,使得陷入混亂狀態的神明們紛紛恢複了冷靜。
歐西裡斯從巨大石像的頭冠上站起,第一時間用神力烘乾了自己身上冰涼的水分。
他聽到那維萊特的話後,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生不滿。
他不禁想要反駁,心想眾神的法庭何時輪到這些無名小卒跑來指手畫腳了?
然而,這句話到了嘴邊卻被他生生咽下。
因為他明白,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再允許他隨意發怒,必須保持冷靜才能應對眼前的局麵。
他怎麼也不想承認這位名叫那維萊特的男人說的話有那麼一點道理,再看看那些被雨淋得濕漉漉的神明們,一個個狼狽不堪、頭發濕透貼在臉上、衣服緊緊黏在身上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高貴優雅可言?!
相比之下,下麵的這個男人就顯得氣定神閒多了。
那維萊特身著整齊的服飾,神情自若地站在那裡,不怒自威,舉手投足之間仿佛掌握著全場局勢。
這樣的形象讓他看起來更像是這場審判法庭的主宰者。
歐西裡斯感到無比尷尬,他覺得自己的裡子和麵子都丟儘了。
他實在不想再去管孔蘇和哈羅的破事,隻想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於是,他開始四處尋找荷魯斯的身影,當他找到荷魯斯時,發現對方正站在巨大石像舉起的手背上,抬頭望向自己,似乎在等待他做出決定。
而就在荷魯斯不遠處,剛剛爬上石像手腕處站穩腳跟的孔蘇正杵在那裡,一副警惕的模樣。
對方一看到歐西裡斯,立刻毫不客氣地向他豎起了一根中指。
這隻破鳥!
歐西裡斯氣得牙齒咯咯作響,恨不能把牙咬碎,但一想到那維萊特剛剛說過的話,他又不得不強行忍住心中的怒火,從石像上縱身跳下,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荷魯斯見狀,也沒有再跟旁邊躍躍欲試、想要與他一戰的孔蘇過多做糾纏,同樣落回了地麵。
“我同意你對法庭的詮釋,凡人。任何挑戰法庭秩序的行為都是不被允許的。”
歐西裡斯清了清嗓子,刻意將聲音壓得低沉而富有磁性,然後向後退了兩步,優雅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隻有坐在正中央審判官的‘寶座’上,才能在這個擁有喧賓奪主的獨特氣質的那維萊特麵前,找回點眾神法庭‘主人’的自信。
然而就在坐下的瞬間,歐西裡斯突然感到一股涼意襲來,其中伴隨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尖銳刺痛感和顆粒感。
‘寶座’上混合著雨水的碎石塊隨著歐西裡斯坐下的動作,正摩擦著他嬌嫩的臀周肌膚。
!!!
光顧著補救形象,他居然忘記了椅子上有水和剛才打架落下的石頭渣!
這一刻,歐西裡斯差點沒繃住臉上高貴冷豔的表情。
儘管如此,他還是決定暫時忍耐下來。
歐西裡斯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畢竟剛坐下就跳起來的動作也太明顯了吧!!!
感覺西裝褲被碎石渣子戳破好幾個洞洞的歐西裡斯,在內心掙紮了01秒後,他‘淡定’的坐直了身體,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姿勢,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開口道
“孔蘇,這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
他對重新站回【原告席】位置上的孔蘇嚴厲的說道“向我們呈上你控告哈羅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