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論是刑訊專家、測謊儀,還是三種不同的吐真劑,訊問結果都是一致的。
“她真心覺得自己是一個出生在美國鄉下,依靠個人努力和出賣身體得到機會的好萊塢三流影星。即使她敘述的這一切,已經與巨獸入侵後的現實出現矛盾。
“我們在審訊之初就檢查了她的身體,從內到外,她的身體素質非常優秀,有著明顯的訓練痕跡,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士兵。
“而且一個人身體的勞損特征,會誠實地體現出她的職業與工作環境,她的某些體征也與長期飛行的高級飛行員身份吻合。
“但隻要她還是人,就無法扛過化學品對生物的影響,這和意誌力無關。可即使注射吐真劑,根據體征表現確認生效,再進行極限施壓後,她也隻能給出這套說辭。
“我們試了三天,直到今天中午前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也沒有改口。”
陸明這才讚許地點了點頭。
他看向年長的軍官,說道“我記得你,你是那台醫療機甲的駕駛員,叫什麼名字?”
“將軍,我叫蔣百道。”
悍馬醫生的駕駛員挺直腰杆,全神貫注回答道。
“嗯。”陸明伸出一隻手摸著下巴,問道
“那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長官,我覺得目標被洗腦了。”
蔣百道迅速回答
“這不隻是猜測,根據帝國獲取的資料,燈塔合眾國的機構在巨獸入侵前,就有過類似的計劃。
“那是一種訓練潛伏特工的方式,手段非常激進,通過高強度訓練,意識控製以及藥物刺激,強化一個人的能力,但削弱他她的人格,為其灌輸另一套虛假的記憶。
“受訓的特工大腦中的某些區域會被強化,他們在執行任務、麵對危險以及駕駛載具時,會形成條件反射般的強大操控力與執行力,且完全沒有感情。
“但他們的記憶卻是另一套,這樣他們既可以完成任務,又可以抵抗審訊。這些特殊的特工經常被派往中東以及東南亞地區,執行有特殊目的的任務。”
陸明挑了挑眉毛,看向蔣百道。
“我之前是在特殊部門工作,知道一些相應的消息。”
中年男人笑得人畜無害,但嘴角上揚,十分之傲嬌。
陸明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推開審訊室的門便走了進去。
同時問道
“這種洗腦有辦法解除嗎?”
“理論上來說,強烈的精神刺激可以解除這種洗腦,但在實際操作中很難做到,單純的酷刑和話療都不夠深入對方的意誌。所以,等她醒了,我打算設計幾次反洗腦……”
“那樣太慢了,我懶得等。她駕駛的機甲呢?修好了嗎?”
“還沒,機庫給來的消息是,那台機甲使用的技術雖然與渤海基地傳來的接近,但有些不同,我們沒有能夠匹配的部件,現在正在試圖提取其中的……”
“弄過來。”
陸明扔下一句話,走到椅子上的女人跟前,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頭發,拎起她的腦袋,觀察著。
這是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以盎格魯撒克遜人種的標準看,是個麵容甜美的女子,隻是此刻臉部有些發腫,微微破壞了一點美感。
陸明伸手扒開她的眼瞼,看得到她的瞳孔上翻。
“打成這樣?”
“不是的將軍……她精神崩潰後就這樣了。……另外,您是要把機甲弄過來?”
年輕些的軍官跟進來,有些遲疑地問。
他想不通為什麼要把那台機甲弄進審訊室,即使那是一台小型機甲,翼展也極寬,很難弄進屋子。
陸明瞟了一眼這個比他還要大上好幾歲的軍官,笑著說
“學學蔣百道。少提問,多執行。”
“……是,是!”
陸明聽見,蔣百道剛剛就已經走到外間的門外,打電話催促機庫那邊了。
他看了一眼呆滯的女人,搖頭道
“現在這樣治不好,治好了也流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