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看到酒,幾乎眼都綠了,招呼了一聲葉皓軒,然後擰開瓶蓋,仰天就是一通猛灌。
一仰脖子就是小半瓶酒進去了,老頭這才放下酒瓶,大笑道“這感覺真爽快,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喝過酒了。”
話未說完,他胸口一陣起伏,接著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葉皓軒眉頭一陣,從老頭的肺音中,他明顯的聽出一絲不對,在看看老頭臉紅脖子粗的神色,他神色一變,馬上將老頭的酒瓶拿過來。
葉皓軒說道“老先生這病,是不能喝酒的吧。”
老頭咳嗽了一陣,這才擺擺手道“是不能喝酒,可是我老家夥都這把年紀了,生平又隻好這一口,不讓我喝酒,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說著便又拿過酒瓶要喝。
葉皓軒歎道“老先生這病有些年頭了吧,聽這肺音怕是有幾十年了,好似是年輕時候受過傷寒,傷了肺部,這才導致肺氣不順,如果嚴重的話會咯血的。”
老頭灌了一口酒說道“是的,這那從當年說起了,那冰天雪地的,穿了一件薄衫……”
話未說完,他猛然警醒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肺氣不通,我記得找過一個國手看過,他也是這樣說的,隻是沒辦法根治。”
葉皓軒笑道“我懂一點中醫,老先生這個病還是不要飲酒的比較好,年輕時候還無妨,但現在老先生年紀大了,這樣下去,身體容易吃不消的。”
老頭搖搖頭說道“不喝酒,還真不如讓我死了。”
葉皓軒笑道“老先生要為家人想想,如果我沒猜錯,老先生的家人不讓你喝酒,你偷跑出來的吧。”
老頭哈哈大笑道“就是這樣,那群小的看著太死,喝酒還得偷偷的喝,後來被他們發現了,竟然把酒都收走了,這不是要我老頭子的命嗎?”
葉皓軒苦笑,都說人越老越象小孩,這老頭還真逗,他沉吟一下說道“老先生這病沒去看中醫嗎?”
老頭說道“看了,這些年年紀大了,身體越來越差,越咳越厲害,中西醫都看了,甚至一些普通人請不到的國手都請來了,結果誰也沒辦法。”
葉皓軒說道“其實老先生這個毛病治起來也不算很難。”
“怎麼,難道你能治?”老頭眼一瞪,看向葉皓軒,心道這小子在吹牛皮呢,這病連那些國手都沒辦法,這小子怎麼會有辦法?
葉皓軒笑道“我的確能治,而且治好後老先生在怎麼喝酒都沒有問題。”
本能的不相信葉皓軒,但葉皓軒最後那句喝酒沒問題讓老頭一陣猶豫。
他說道“真的?”
葉皓軒笑道“當然是真的,隻要老先生相信。”
老頭一咬牙,一拍桌子說道“好,信你一次,反正老骨頭了。”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服務員端著一盤烤好的菜向葉皓軒這張桌子上走來。
而此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妞,把這個先端到這裡來。”
老頭回頭一看,隻見五六個小混混走了過來,坐到一張空的桌子上,囂張的對著那服務員喝道。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說道“您稍等一下好嗎,這是這張桌子上的客人的。”
一個小混混大怒,劈手一個耳光便抽了上去,大喝道“媽的,我說端這裡就是端這裡,你沒聽見嗎?沒看到眼鏡哥在這裡嗎?”
服務員一聲尖叫,手中的盤子落在地上,臉上已經多了五個紅紅的掌印。
“眼鏡哥?”葉皓軒一怔,抬眼看去,可不是嗎,那位頭頭模樣的小混混一臉猥瑣,戴著一幅眼鏡,不就是那天在公車上猥褻少婦被自己痛揍一頓後扭到派出所的眼鏡哥嗎?
沒想到這貨這麼快就出來了。
葉皓軒還未說話,老頭已經是大怒,猛的一拍桌子喝道“混賬,你們這些敗類,怎麼可以出手打人。”
“老東西,管你屁事,老子就是出手打人了,你又怎麼樣?”一個小混混叫囂道。
“你們眼裡沒有王法了?”
“王法,眼鏡哥就是王法,不服氣,你報警啊?”小混混囂張的叫道。
而此時燒烤店的老板跑了過來賠笑道“原來是眼鏡哥大駕,嗬嗬,我這就為眼鏡哥去準備,這小姑娘剛來不懂事,衝撞了眼鏡哥,請眼鏡哥不要見怪。”
老板轉身喝道“還不向眼鏡哥道歉?”
“對,對不起。”小姑娘嚇得麵無人色,戰戰兢的葉出這低不可聞的幾個字。
“大點聲,媽的,沒吃飯嗎?”眼鏡哥大叫。
小姑娘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顯然是暑假來這裡幫忙的,沒見過什麼世麵,被眼鏡哥一嚇,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隻是那一幅梨花帶雨的樣子,讓眼鏡哥眼前一亮。
這貨原本就是一個色坯,他淫笑道“小姑娘,不要怕,來陪哥哥喝幾杯。”
說著一雙毛毛的大手就伸向這小姑娘。
一邊的老板暗暗叫苦,他連忙賠笑道“眼鏡哥,這是我家親戚,還小呢,在讀書呢,您就高抬貴手,好不好,今天我請客。”
說著老板檔在眼鏡哥的前麵。
眼鏡哥大怒,一耳光抽過去喝道“給老子滾開,媽的,老子看上她了,是她的造化……”
店老板被嘴角直冒血,但還是得賠笑說道“眼鏡哥,您抽得過癮的話就多抽幾下,求求您放過她吧,她還小呢。”
眼鏡哥在這一帶很有勢力,他一個小大排檔的老板根本都惹不起。
一邊的小姑娘嚇得麵無人色,臉色蒼白。
葉皓軒眉頭一皺,上前喝道“眼鏡哥是吧,記得我不?”
眼鏡哥一怔,疑惑的看向葉皓軒,片刻後便認出了葉皓軒,他大怒道“媽的,是你這個小子,兄弟們把他給我廢了。”
上次被葉皓軒一通狠揍,眼鏡哥吃儘了苦頭,現在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原來就是這小子打了眼鏡哥你,媽的,小子你不想活了吧。”一個小混混上前指向葉皓軒。
葉皓軒抓住那小混混的手指,那小混混隻覺得手指處一陣鑽心的疼痛,他一聲痛叫,喝道“媽的,你這個雜種,敢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