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不起。”
薛楓咬咬牙,雖然不明白自己的爺爺胳膊肘要往外拐,但是他還是不得不乖乖的向葉皓軒道歉。
他爺爺是薛家的一家之主,說的話就是聖旨,從來沒有人也違抗,如果他今天不聽話,他相信肯定至少得禁足一個月。
“葉醫生,小孩子不懂事,還請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請。”薛青山客客氣氣說。
“沒關係,我還不至於跟小孩一般見識。”葉皓軒掃了薛楓一眼,然後從容的走了進去。
薛楓的臉色陰沉,稚嫩的臉上露出一抹與他年齡不相符的狠厲之色。
“你……你怎麼來了。”
在妹妹閨房中的薛鴻雲看到葉皓軒來了,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家夥不是求都求不來嗎?現在怎麼又巴巴的跑來治病了?
“我改變主意了,怎麼,薛大少不歡迎?”葉皓軒淡淡的說。
“不,歡迎之至。”薛鴻雲連忙站起來,讓開了位子。
“葉醫生,不管你跟鴻雲之間有過什麼過節,但這都與聽雨無關,希望你能儘全力救她。”餘玲道。
“薛夫人請放心,我是一名醫生,醫生對於患者,是從來都不藏私的。”葉皓軒淡淡的說。
“那就先行謝過葉醫生了。”餘玲喜極而泣,聽雨是她最疼愛的女兒,一個禮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她整顆心都一直在吊著。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一個聲音傳來“薛夫人,我師兄來了,他的醫術比我還要厲害,他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隨著聲音傳來,劉付清匆匆的趕了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這老人一身白色長袍,精神極好,那寵辱不驚的樣子倒有幾分高人的形象。
這就是劉付清的師兄,餘景文,兩人年輕的時候曾經一同拜入某中醫高手門下修習醫術,憑心而論,餘景文的醫道天賦要遠遠的高於劉付清,所以劉付清對他這個師兄的醫術欽佩的很。
“你也在。”
劉付清一眼看到室內的葉皓軒,臉色一變,微微的有些不大自然,他跟葉皓軒向來不對頭,尤其是前一次京城三診堂的人一同去挑戰葉皓軒,結果大敗而歸,他狼狽的甚至連自己家傳的牌匾都丟了。
所以劉付清對葉皓軒有恨意這也是能理解的,隻是他不明白的是,薛家明明跟葉皓軒不對路,葉皓軒怎麼可能這麼好心的來為薛聽雨看病?
“既然來了,那就請餘老給聽雨一道看看吧。”薛青山淡淡的說道。
“這……師兄,勞駕您出一次手了。”劉付清轉身有些猶豫的說。
他這個師兄的醫術是不錯,高到足以能讓劉付清瞻望的地步,但是他有一個怪脾氣,就是他跟彆人看病的時候,彆的醫生不能插手,一插手的話他就認為病人的家屬相信不過他的醫術。
“既然已經有高人來這裡了,我看我就沒必要看了。”
果然,餘景文冷哼一聲道。
葉皓軒眉頭一皺,看來又是一個很自負的家夥,不過餘景文的名頭他也聽說過,是北方某地一代名醫,名聲很顯,他的醫術要高於劉付清,是有真才實學的。
“師兄……”
劉付清嚇了一跳,他知道他師兄的脾氣,隻是他這脾氣在一些老百姓前麵發發就算了,在這裡是行不通的,因為這是在薛家。
果然,薛青山的臉色不大好看,他冷哼道“劉醫生,尊師兄子好大的架子啊,禦醫的架子也沒他高。”
“薛老,我師兄的脾氣就是這樣,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劉付清連忙陪笑道。
“我架子高,是因為我醫術高,受不了我脾氣的,大可以不來找我看病。”餘景文傲然道。
薛家人的臉都沉了下來,見過狂妄了,但是沒有見過象餘景文這樣狂妄的,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們薛家的麵前擺出這樣的架子。
葉皓軒眉頭皺了一皺,對餘景文的印象馬上大打折扣,先不說他這個人醫術如何,單是他這一幅老子是醫道高手,天下舍我其誰的模樣就讓人看得相當不爽。
他淡淡的說“醫術是用來救死扶傷的,不是讓人拿來擺架子的,天下萬物,唯德至上,這個淺顯的道理,餘醫生不會不懂吧。”說著葉皓軒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葉皓軒稱他為餘醫生,並不稱他為餘老,這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做為一名醫生的本質是什麼。
“放肆,你是什麼人,我餘景文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後輩來教訓。”餘景文喝道。
“餘醫生,這裡不需要你了,有葉醫生就夠了。”餘玲皺皺眉頭道,說實在的,這個餘景文實在是太張狂了,就算是桂老,來到薛家,也是一幅客客氣氣的樣子,你名聲在響,也是一個醫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