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感受。”葉皓軒歎了一口氣,他騰出一隻手撫著她的秀發道“就象是我一樣,對於我的母親,我是永遠都不可能防備她的,因為她是我最親人的,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害我,你對她們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吧。”
“你能理解就好。”蕭海媚倒在葉皓軒的懷裡。
生平第一次,葉皓軒才知道,原來在這個外表看似堅強的女人的心裡,還有這麼柔弱的一麵。
蕭海媚十幾歲的時候母親過世,蕭家老爺子骨子裡注重傳統,始終認為蕭煜的母親才是明媒正娶的女人,根本不承認蕭海媚的身份。
而蕭海媚的父親又是一個儒弱之輩,所以從小她缺乏關愛,對於自己的幾個死黨有這種近乎於親情的感情也可以理解,這可能是她唯一的弱點吧。
懸壺居……
餘景文是一位中醫高手,到了他這種境界,對於醫道境界上的渴求不亞於武林高手對於頂級秘笈的渴求。
自從那天見識到葉皓軒的還陽九針之後,他回到百草堂後侵食難安,這天一大早,他便來到懸壺居,向葉皓軒求教一些常見的問題了。
葉皓軒自得到祖上醫道記憶的傳承後,對於中醫的見解十分深,在加上他於醫道上的天賦相當的不錯,常常能結合祖上傳承的醫道,發前人未所發,總結出自己的一套經驗來。
現在兩人都在葉皓軒的獨立診室中,一邊給就診的患者看病,一邊探討醫術。
餘景文的手搭在眼前的一名病人的脈博上,微微一搭,他心裡便已經有數。
餘景文這個人雖然為人倨傲,但是醫道上的造詣著實不淺,甚至他不弱於大國手桂承德,雖然他和劉付清出自一脈,但是醫德方麵,是劉付清遠遠不能比的。
就好比他在當地開的醫館,藥價是平價,有真正的窮苦人看病,他分文不取,比起劉付清這樣靠著自己的名頭大肆斂財,他的醫德要高尚多少倍。
“葉醫生怎麼看?”餘景文轉身看向葉皓軒。
他來京城以後,就聽說過關於葉皓軒的傳聞,聽說他達到望氣的境界,即是不號脈,他就可以通過人身上的氣息準確無誤的說出病人身上的疾病。
“氣分症。”
葉皓軒微微一笑,並不號脈,他準確的說出病人症狀的名字。
“佩服,聽說葉醫生已經達到了望氣的境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餘景文由衷的一拱手。
雖然他這個人脾氣有些古怪,為人倨傲,但是並不代表他這個人天高地厚,一旦遇到比自己更強的高手,他就甘拜下風。
“葉醫生,什麼叫什麼氣分症?”
病人聽得一頭霧水。
“沒什麼大礙,是有些熱喘,痰火旺盛的現象。”餘景文笑道。
病人還是聽不懂他的專業術語,依然是一頭霧水的看向葉皓軒。
“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有哮喘?痰比較黃,然後咳不出來,而且口乾,比較喜歡喝茶?”葉皓軒問道。
“對對,就是這個症狀。”病人忙不迭的點頭道。
“這就是所謂的氣分症,就是肺熱,痰火較旺,問題不大,開一付藥回去吃三次就好,法這吃藥期間忌煙忌酒。”葉皓軒笑道,話說間他已經把方子給開好。
一邊的餘景文接過方子,細細的揣摩了一番,然後他皺眉問道“葉醫生,你的用藥,我不大明白。”
“餘老有哪裡不明白,大可以指出。”葉皓軒笑道。
“氣分症以白虎湯加減,但是你的白虎湯裡麵,似乎多了一味炒廣地龍,這個藥的藥性與這個症,關聯好象不大。”餘景文道。
“餘老應該知道禦陰陽五行之變吧。”葉皓軒淡淡一笑道。
“這個當然知道。”
“中醫以陰陽五行為醫理,這個病以玄學上來說,就是陰陽失調,兩儀失衡所致,炒廣地龍功在調和陰陽,就這麼簡單。”葉皓軒笑道。
“原來如此。”
餘景文恍然大悟,他佩服道“難怪葉醫生開的藥,見效快,病後不反彈,原來葉醫生本身就是一名玄學高手,中醫和玄學不分家,可惜到現在能同時通曉玄學和中醫的人,已經不多了。”
“我隻是粗略的懂一點,精通不敢當。”葉皓軒謙虛的說。
“葉醫生,我之前為人倨傲,脾氣古怪,現在想想真是慚愧,看來以後要跟你學的地方,還有很多。”餘景文歎道。
“餘老言重了,你是長輩,我們隻能說是共同進步,發揚國粹。”葉皓軒笑道。
“說的好,要讓更多的人知道中醫,了解中醫。”餘景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