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頭緒了沒有?”刑思成走上前問道。
葉皓軒指了指托盤裡的那根巫醫針道“弄清楚了,他殺,不過這件事情牽扯到私人恩怨,警隊的高層就不用出麵了,而且這個人不是一般人,你們對付不了。”
“那好,遺體有必要運回去沒有了?”刑思成道。
“沒必要了,死因已經清楚了,當做非正常案件處理好了,你知道報告怎麼寫的。”葉皓軒道。
“我清楚。”刑思成點點頭,“那群抓的托你想怎麼辦?是教訓一頓送回去,還是嚴懲?”
“嚴懲,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等回去找我爸去說,有些人,屁股底下的位子坐的有些太安穩了。”
葉皓軒說著還掃了那名臉色象是豬肝色一樣的副局,那副局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史光輝的家屬來了,現在就在外麵,你要不要去見見。”唐冰走進來道。
葉皓軒點點頭,他讓一邊的人把史光輝的遺體放好,然後蓋上白布,這才略顯有些疲憊的走了出去。
在門外站著一名中年女人,而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年輕的女孩,看得出來,這是一對母女。
“你就是史醫生的家屬吧?”葉皓軒走上前問道。
“對,我就是。”中年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著即將落下的淚道“我想在進去看看他。”
“隨時都可以。”葉皓軒頓了頓,他對著女人和她身後的女孩深深的一鞠躬道“對不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做院長的,有連帶責任,如果你難受,可以打我,可以罵我,都是我的錯。”
圍在一邊的醫生和護士神色黯然,偌大的走廊裡靜悄悄的,葉皓軒這樣低姿態,這樣敢於承擔責任的院長,真的很少見。
“不,錯不在你,我知道,他挺不過四十八歲這一關的,我早就知道。”
女人在也壓抑不住心頭的痛,她捂著嘴,哭聲漸漸的放大,史光輝的女兒也流著淚,母女兩人淚如雨下。
葉皓軒心中一動,吳光輝的命屬於不惑命,中年的時候必有一劫,而他的妻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但是看母女兩人哭成這樣,葉皓軒也沒有辦法細問。
他走上前安慰道“阿姨,人死不能複生,吳醫生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他過世我們也很難過,所以我決定給予你們家屬應有的補償,按照他退休的標準對你們進行補助。”
“不必了,這不能怪葉醫生,這都是他的命。”女人歎了一口氣,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她拉著身後的女孩道“潔潔,去看看你爸吧,我們娘倆在送他最後一程。”
那名叫做史潔的女孩含著淚點點頭,和母親一起走進辦公室,片刻以後,辦公室裡麵傳出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葉皓軒感覺到史光輝的妻子有些異常,她似乎是早已經料定自己的丈夫中年會有一劫,或許是她信命,早年的時候幫自己丈夫算過命,但是葉皓軒感覺,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他轉身走到一邊,拔通了軍刺的電話,低聲道“軍刺,幫我把史光輝的資料發過來,包括他妻子女兒的。”
得到了軍刺的答複以後,葉皓軒掛斷了電話,片刻以後,史光輝的資料便被傳到了葉皓軒的手機上。
葉皓軒打開了史光輝的資料,走到一邊的角落處細細的看了起來。
史光輝是苗人,中學畢業以後主修的臨床醫學,然後以優異的成績被保送到國外醫學院,曾多次獲得過獎學金,回國後繼續在華夏第一醫科大學任教,其多篇論文曾在世界醫學論壇上引起轟動。
這份資料上麵詳細的記載著史光輝的資料,從出生一直到現在,隻是他在家鄉是一名孤兒,從小在村子裡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他轉到京城第一人民醫院任主治,認識了妻子陳慧,兩人相戀六年結婚,然後有了女兒史潔。
葉皓軒合上了資料,陷入了沉思之中,史光輝今年已經是四十八歲了,在他年輕的時候他能受到學院的青眯,並且被保送出國深造,他的能力一定很出眾。
他生活的村子是湘地一處世外桃圓,那裡大山連綿,所在地是苗人生活的地方,除了一些特產出名,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葉皓軒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到底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他刪除了手機裡的資料,打算找個時機好好的問一下陳慧有關於史光輝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趙子騫的電話打了過來,葉皓軒沒多想便接通了電話。
“事情怎麼樣了?”趙子騫沉聲問道。
“真相大白,隻是有兩條人命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感覺到揪心,我沒有想到竟然會連累到彆人,幕後那名主事的人,還蠻拚的。”葉皓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