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能夠喝碗熱湯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葉皓軒有些後悔把那些雞全烤了,否則的話留下來一隻煮湯那滋味肯定不錯。
但是在這種條件艱苦的地方,能夠喝上熱湯已經是不錯的了,也不能奢求的太多。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這幾個人所在的山峰雖然並不算很高,但是在這裡看天空的星星,卻是極美極亮的。
葉皓軒在洞口升了一堆火,把裡麵的床鋪鋪好。
小丫頭跑了一天了,早就累壞了,她倒在床鋪上就呼呼的睡了起來。薛聽雨偎在葉皓軒身邊看了一會兒星星,眼皮也打架了起來。
不知道命運如何的薛聽雨,現在就像是一個剛剛懂事的小姑娘一樣,事事都離不開葉皓軒。或者她想趁著這個機會向自己愛的人撒撒嬌,僅次而已。
葉皓軒小心的抱著她繞過了熟睡的小丫頭,把她輕輕的放在床鋪上,為她蓋好棉被。
葉皓軒前來拿的鋪蓋是軍用的,看起來雖然不算大,但是蓋在人的身上卻顯得十分的暖和,為小丫頭掖好了被子,葉皓軒走到了火堆前默默的坐下。
他沒有一點睡意,或許說以他現在的浩然真氣的境界已經不需要去刻意的睡覺了,就算是睡覺,也隻是為了修行浩然真氣。
雪山冰冷而又神秘,葉皓軒擔心會有其他的什麼狀況出現,所以他決定守在這裡。
正在出神間,他的眼前一閃,似乎是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葉皓軒警惕了起來,他睜開眼睛去看,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兩年前葉皓軒所認識的那個世界了,自從得到了醫道傳承以後人,他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有眼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眼睛看不到的卻未必不存在。
他索性閉上眼睛,神念向四麵八方發出,神念一出,不論是什麼東西都無所遁形,葉皓軒睜開眼睛,看到了在洞口外正前方,有一個透明的東西正一動不動的伏在那裡。
冰蜥,雪山上一種特殊的存在。它並不是動物,也非靈物,但是也非那些暗黑生物。它的身體透明,如同冰雕一樣,這種東西最擅長的就是隱匿,因為在雪山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它透明的身形根本讓外人發現不了。
這種東西有一個特殊,就是生性凶殘,可以說,隻要是有血有肉的,這世上基本是沒有它不吃的,可能它在這裡吃動物吃的多了,今天想換換口味,嘗嘗人是什麼滋味的。
葉皓軒冷笑了一聲,這家夥最擅長的就是隱匿,它從來不和敵人正麵交鋒,它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就是為了等待自己放鬆警惕然後撲上來用它的毒液麻痹自己,然後把自己啃食。
動物是這個世界上最狡猾的東西,但是它們的聰明在人們看來隻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它們那點小聰明在人類的跟前根本算不了什麼。
葉皓軒索性閉上了眼睛,他的神念發出,看這東西到底想怎麼樣。
似乎是感覺到了葉皓軒放鬆了警惕,這東西緩緩的向前爬行,它的動作很慢,甚至在雪地上連一點爪痕也不留下。
足足一米多長的透明軀體悄無聲息的向葉皓軒逼近,做為冷血動物的它就好像是黑暗中的刺客,隱藏在暗處,準備隨時給自己的敵人致命一擊。
它的速度很慢,慢的讓人有些心急,它距離葉皓軒不過是數米,但是它足足爬了十幾分鐘。
終於,它爬到了葉皓軒的跟前,它吐出紫色分叉的舌頭,猛的向葉皓軒撲去。
就在這瞬間,葉皓軒突然睜開了眼睛,這讓它的動作有片刻的停滯,它開始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了,它轉過身就要向一邊逃躥去。
一把鋒利的劍咻的一聲劃破虛空,不偏不斜的正插在冰蜥的正後心處,那個地方是它的要害。
冰蜥嘶聲尖叫著,它本來沒有聲音,它的聲音其實就是一種音波,普通人根本聽不到,但是葉皓軒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它在求饒……冰蜥紫色的血液順著劍身噴出來,它原本透明的身體出現一道道紫色的血管,看起來極其可怖。
葉皓軒抽出它背上的曲池劍,這家夥飛快的向前逃躥耐駢,它的傷口在雪地上流出紫色的血液,受傷後的冰晰根本不可能在隱藏自己的身體形態,它漸漸的變成了紫色。
葉皓軒上前幾步,一劍斬落,將它的腦袋給斬了下來。
冰蜥的嘶叫聲嘎然而止,世界仿佛也變的清淨了起來,葉皓軒一腳踹出,把冰蜥的屍體踹入了遠處的懸崖處,然後把現場清理乾淨。
他要讓薛聽雨這幾天在無憂無慮中度過,任何能影響她心情的東西都不允許出現。
清理完了這家夥以後,葉皓軒心中一動,他走到了懸崖邊上,隻見懸崖邊上長著一堆透明的花,這些花的形狀點擊特殊,有七片葉子,透明的樣子讓這些花看起來就像是冰雕一樣。
“這是……玉龍?”葉皓軒一喜,這可是出了名的天才地寶,對古武者的內息有著很好的提升作用,他小心翼翼的把這幾朵玉龍給摘了下來,然後放到了自己的行囊之中,回去以後細細的研磨一番,可以煉成不錯的藥。
采完了跟前的十幾朵玉龍,葉皓軒用積雪將它們的根部掩埋,這種東西生命力比較強,它們雖然被自己截斷,但隻要根部不近受損,一定會在長出來的。
但是這其中的過程非常的漫長,或許是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都難長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