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千!”
“我出一萬三!”
“你們都忒小氣,我直接加到兩萬!”
“兩萬算什麼,我出三萬!”
“我出四萬!”
“五萬!”
“六萬!”
這價格一直叫到了十萬零八千之後,叫價的幅度才開始慢了下來。
章業那小眼睛看了看眾人,忽然拍了拍腦門。
“哎呀,老夫疏忽,老夫疏忽了,有一件要事,卻忘了告知諸位了。”
大家這下不高興了。
“怎麼回事,你們這拍賣場到底玩什麼把戲!”
“這不是坑人了,到底忘了什麼事,可彆想宰我們一把,我們這些人可都是見過世麵的,沒那麼好欺負!”
章業看到群情激奮,卻是絲毫沒有慌張。
“老夫忘了,這釀酒許可證還有一條附加的便利,那就是持有釀酒權的酒樓,向太守府繳納的賦稅,以後統一隻收取一項,這條賦稅,劉太守稱之為商稅,為十抽二,若沒有許可證的其他酒樓,稅率為十抽三。之後的那些許可證也有類似功能,隻不過不同行業稅率各有不同罷了。”
“什麼!”
原本還是有些冷場下來的氣氛,頓時再次激烈起來!
要知道,兩漢時期重農抑商,對商業活動巧立名目,稅費繁多,所有稅費加起來,往往會達到十抽四五,甚至更高!
“娘的,你這家夥怎麼不早說!”
“我家在上黨的酒樓,每年營收至少四成要交稅,還要額外拿出不少錢打點關係,以此得到減免一些稅費名目的機會,這裡居然統一一種稅目,而且隻有十抽二,我就是花再高代價也要拍下一張許可證來!”
“這劉赫到底信不信得過啊?可彆騙了我們的錢,回頭就反悔啊,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嗨,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區區幾十萬錢而已,我們鄭家還是虧得起的。何況這個劉大人雖然一向凶名赫赫,但是一直都是和欺壓鄉裡的惡霸做對,對待百姓和咱們商人,名聲還是很好的,他那兩個結拜兄弟,不就是娶的巨賈張蘇兩家的千金麼?”
“不管了不管了,今兒非得拍下這許可證不可!我出十二萬!”
“我十五萬!”
“十六萬六千!”
一轉眼的功夫,第一張釀酒許可證,就被喊到了二十三萬四千錢的高價!
最後,這張許可證,被來自上黨郡的一名專門做酒樓生意的商人給拍走了,足足給出了二十五萬的價格。
“可恨,可恨啊!”
沒拍到的人,心中充滿了遺憾,有一些人看著那個商人得意洋洋地炫耀手中許可證的模樣,甚至有了上去搶走的衝動,可是看了看站在周圍的一圈壯碩護衛,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接下來開始拍賣第二張酒樓許可證。”
章業這話頓時提醒了他們。
“對啊,我們怎麼給忘了,這次拍賣的釀酒許可證可是足足有十張啊!咱們著什麼急,之後必然能拍下一張。”
所有人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哪怕剛剛已經拍到第一張的那名商人,也依舊熱情不減,許可證誰會嫌多呢?自己沒錢開第二家了,哪怕加價賣給彆人,也總會有人要的,哪怕彆人不買,自己留著,等攢幾年的錢再開第二家酒樓,一樣是完美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