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召他進來。”
很快,吳勤便大踏步走了進來“末將拜見將軍。”
張勇虛扶一把“吳將軍不必多禮。快說說,此次出門打探消息,可有什麼收獲?”
郭喬等人諷刺道“收獲?能有收獲才怪了。那張任是何等樣人,怎可能留下什麼線索讓你去查。”
吳勤正要稟報之時,聽得他們如此言語,心中不悅。
“如何沒有收獲?那張任也不是什麼神仙妖魔,不會飛天遁地,要出城撤兵,自然會留下蛛絲馬跡,你等自己不知也就罷了,怎敢在此胡言亂語?”
郭喬不服氣了“那你倒是說說你查到了什麼啊?切,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胡言亂語。”
吳勤說道“你等好生無禮。我本來就正要彙報於將軍,是你等出言譏諷,才打斷了我的話,反在此怪罪於我,簡直莫名其妙。”
說完,他不再理會五人,自顧自向張勇彙報。
“回將軍,末將從城北的一個村落中,聽幾個村民提起,說兩日前,有數百個陌生人,自稱是商隊,從村中經過。可他們在村中歇腳之時,其中一輛車上的蓋布忽然掉了下來,有路過的村民就看到,車上並非什麼貨物,而是兵器與鎧甲。”
“哦?竟有此事?”張勇慎重了起來。
“不錯,此等情況還不止在這一個村中,城北、城東的不少村落中,都發生過此事。而且末將還發現,城東的幾處樹林之中,明顯有過人群聚集、紮營的跡象,不少樹木被砍斷,且缺口很新,地麵上多有篝火的痕跡,雖然被人刻意處理過,但還是難以完全掩蓋。”
張勇沉思一番後,說道“看來他們是假裝成多批商隊,分散開來,向東方行軍。”
吳勤點頭道“想必定是如此無疑了。”
那五人聽得卻是瞠目結舌“這……這怎麼可能……單憑這點東西,便能查出敵軍的動向?”
陳烈譏諷道“這便是行軍之道了。張將軍好心好意提拔、教導你等,給你等學習兵事以及立功的機會,你等不知好歹,反而汙蔑於將軍,真是自尋死路。”
張勇喝道“左右,將五人拿下!”
一隊士兵跑了過來,把五人押了起來,這下郭喬等人才徹底急了。
“你……你不能殺我們……我們是朝廷命官……”
“我是當朝太仆家的長孫……”
“我乃當朝光祿大夫趙融的次子……”
“我是京兆尹的外甥,你不能殺我……”
張勇聽著他們一個個數出了自己的後台,卻隻是微微一笑。
“不錯,本將軍知道,你們個個出身不凡,家中都是一時勳貴,都有長輩至少出任了九卿的高位,論起來,無論輩分、資曆還是官職,都在張某之上。”
說到這裡,他忽然臉色一變“然而,你等對軍令陽奉陰違,對大軍主帥,肆意汙蔑,於軍中貪生怕死,造謠生事,擾亂軍心,如此罪大惡極,無論你們父母叔舅是何方神聖,張某今日都定要執行軍法!來人呐……”
五人這才明白,他是徹底要動真格的了,一個個都慌亂不已。
“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啊……”
“我們不是你軍中將領,你的軍紀不能殺我……”
張勇聞言,冷笑不已“你們怕是忘了,陛下令我為涼州刺史,統轄涼州一切軍政要務,同時賜我假節鉞,凡秩比兩千石以下官員,都可先斬後奏!你們五人之中,除卻郭喬之外,其餘四人,我都有權斬殺,至於郭喬麼……哼哼,本將軍自會將你之罪行,上奏天子,將你押解回洛陽,由陛下發落!”
五人大驚不已,臉色慘白,尤其是那四人,一個個渾身顫抖不止。
“張將軍,我們錯了,饒我們一次吧……”
“張將軍饒命啊……”
張勇大手一揮“拖下去,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