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找死!給我砍死他,另外,把徐晃和牽招砍一條胳膊下來!”
“郝翼小心!”
眾人全部圍到了郝翼的身邊,與那些士兵對峙起來。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士兵跌跌撞撞跑了進來,看見這幅局麵,微微一愣。
公孫範急不可耐地問道“怎麼回事?”
那士兵回過神來,急忙回道“將軍,您派我等去捉拿徐晃和牽招二人,未料他們屋內都埋伏有士兵,我等剛要動手,就被他們突然伏擊,不但人沒抓到,而且弟兄們死傷慘重啊……”
公孫範仿佛耳朵的疼痛也忘了,“騰”一下站了起來。
“怎會如此?哪兒來的伏兵?”
“千真萬確啊將軍。那兩間屋內,床榻之下,屏風之後,角落之中,乃至於屋頂之上,都有伏兵。每處房間都布有不下三四十名士兵,而且個個驍勇善戰,我等突遭襲擊,實在是……”
“廢物!”公孫範大怒不已,一腳將那人踢翻在地。
而田豫和其他幾個將領,卻一個個都十分詫異。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發現隻有郝翼一人,麵色如常,當即便猜到了什麼,而公孫範這時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惡狠狠地走了過來“是你!”
郝翼當即承認“不錯,就是我安排的。是我專門挑選了軍中一批精乾士兵,教他們埋伏在屋內,保護二位將軍,以防不測。”
“還是你考慮周到,乾得好!”幾位將領齊聲誇讚。
“為什麼!”公孫範厲聲問道。
郝翼笑了笑“很簡單,我看你不對勁,所以多做了一手準備,僅此而已。”
“我不對勁?”公孫範眉頭緊鎖,一臉疑惑。
“我何處不對勁?”
不但是他,連田豫等人也是不明所以。
郝翼聳了聳肩“你布置得十分細致,隻可惜,百密一疏,難免會有所紕漏之處,不過我也隻是有些猜疑而已,在你真正發難之前,我都不能確認。”
“什麼紕漏?”公孫範逼問著。
“你說公孫瓚命你代替他前來迎接我等,這一點並不奇怪,不過奇怪之處在於,我等進城之時,我與田豫將軍交談過,他曾表示詫異,說這薊縣城牆上的士兵,為何好像全部換了新麵孔,他一個也不認識。甚至於連鎧甲都是新的,而且城內也沒見到白馬義從的身影。雖然他隻是提了一句,沒有放在心上,可從那時起,我心中便有了一分提防。”
“就憑這一點?”公孫範有些不信。
郝翼搖頭道“自然不是。我等來到府中之後,公孫瓚還遲遲不現身。我等職位雖然低於他,可是終究也是朝廷指派而來的援軍,於情於理,他都應當抽身前來一見,從城樓上來府中相見,才費得多少功夫?何況我等進城時,明明見到城防十分森嚴,並沒有什麼問題,那時他還沒接到你口中所提的軻比能進攻廣陽的消息,有什麼理由不來探望下因來馳援於他而受重傷的我們兩位將軍?”
“還有,我等進府之後,田豫將軍又發現府中的護衛和仆從,雖然有一些熟人,可是卻也有許多新麵孔。田將軍隻當自己數月不來薊縣,府中添了新仆役,再加上你這位三將軍向來偽裝得十分完美,他心中先入為主,自然不會起疑,可我卻是第一次見你,有這些可疑之處,又事關身家性命,我豈能不做些防範?隻是我沒料到的是,你的圖謀居然會是如此之大,否則也不會隻有這點防備了。”
公孫範聽得有些瞠目結舌,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好啊,想不到我一直低估了你這個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可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他的神色再次狠厲起來。
“不妨明確告知你等,我那兩個愚不可及的兄長,已被我所殺。城中的將領和兵馬,大半投靠於我,冥頑不靈者,俱已被我所殺。城防都被我自己渤海的兵馬掌控,且不論城中的數萬大軍,單是這府邸之內,便有兩千守衛,而你們的大軍,如今疲憊不堪,毫無戰力不說,還在城外大營之中休息,根本不可能進來救你們。”
說到這裡,他似乎重新找回了自信,情緒和臉色都漸漸恢複了之前的從容。
“既然你們自要討死,那今夜便是你等的死期。待我殺光你們之後,再以勞軍名義騙取城外大軍的信任,隨後突起偷襲,將他們加以擊殺或招降,哼哼,這局勢依然會在我掌控之下,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