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孫範為了今日,籌謀多年,你以為憑你們幾個,就能壞了我的大計?哼哼,莫說是你們,便是劉赫親至,我也有十成把握將他拿下。”
“狗賊,你不得好死……”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淩辱我等!”
兩人怒喝道。
公孫範冷笑一聲“放心,不等著你們親眼看著幽州落入我的掌中,我如何舍得殺死你們?你們放心,另外那幾個家夥,也很快會來陪你們的。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
一個將領一步上前“主公,末將新降,尚不曾有半點功勳,忝食主公俸祿,心中有愧。不如將這幾人交給我,末將粗通刑訊之事,說不定能從他們口中,探出一些雁門和中山軍務之秘。”
公孫範看了這人一眼,此人一臉諂媚,讓他本能地心生厭惡之情,不過厭惡歸厭惡,事情輕重他還是分得清。
“嗯,如此最好不過,你去辦吧。”
“末將遵命!”
“呸!”田豫拚命掙紮著,一口唾沫噴到了那將領臉上。
“田疇,你這賣主求榮的狗賊,早叛劉虞刺史,又叛主公,厚顏無恥,莫過於你!我田豫恥於和你同姓,但凡有一口氣在,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田疇抹去了臉上的口水,冷笑一聲道“放心,很快,你就會為自己還有一口氣而感到無比痛苦和懊悔,到時候你怕是會求著我殺了你。帶下去。”
“狗賊……狗賊……”
公孫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對左右說道“走,帶上準備好的數百壇美酒,去探視下城外的朝廷大軍,他們遠來辛苦,可不能怠慢了啊。”
他此刻嘴角上揚,容光煥發,隻覺天下儘在掌握,僅有的一點小麻煩,也被自己輕鬆解決。
誰知剛剛走出幾步,卻差點和一個慌忙跑來的士兵撞個滿懷。
“不長眼的東西,趕著尋死不成?”
公孫範身邊的一名護衛喝斥道。
那士兵本來就被撞翻在地,見到對方是公孫範,臉色“唰”就變得慘白,趕忙跪下。
“將軍,不好了,有百餘人和十多名軍醫,抬著徐晃和牽招,已側門突圍出府去了。”
“什麼?你們這群廢物!”公孫範上去就是一腳,將那士兵扇踹倒在地。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那士兵爬起來,重新跪好之後,連連磕頭求饒。
一個將領說道“主公,現下非是責怪之時,徐晃和牽招雖然重傷昏迷,但是他們帶來的大軍,卻是十分強悍,能夠被派來做他們貼身護衛的,自然更是不俗,一旦讓他們逃出城去,或者向城外大軍發出什麼訊號,到時主公大計,怕是就有落空之危,還是去追擊為上。”
公孫範目光異常陰騭“好,你親自領兵去辦,務必要將徐晃和牽招抓回來。”
那將領卻麵露難色“主公,對方負隅頑抗之下,隻怕生擒有些困難,若實在是不可為時……”
公孫範聽出了他的意思“果若不能活捉,那便就地格殺。對了,我將麾下三千親衛兵,調撥一半予你,再給你兩千兵馬,若是再對付不了他們,你知道後果的。”
他這話語氣雖然不複之前的憤怒,然而聽在了這將領的耳中,卻讓他遍體生寒,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末……末將遵命!”
隨後他轉身離去,以最快的速度,朝府外狂奔。
公孫範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麵容變得愈發陰沉,拳頭緊握,許久之後才鬆開,卻也使得指甲在手掌的肉上留下了深深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