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超級培育係統!
“什麼?他怎會去雲海郡?不對不對,定是這二人認錯了。”曹操一臉難以置信。
“我起初也是作如此想,然而見他們說得信誓旦旦,而且那陳清當初在雲海郡,親眼見過彼時還是大將軍的當今天子,也見過他的坐騎白玉千裡追,他那長子陳烈,也是由天子欽點為一縣縣尉。那陳清說在路途之上,見到天子騎著白馬,與他們相錯而過,天子似乎認出了他,還勒停戰馬,對他們報以一笑,隨後才繼續趕路,因此絕不會認錯。”
陳宮說得斬釘截鐵,顯然他對這個說法已經是深信不疑。
這下曹操也凝重了起來“果若如此,這等危急時刻,劉赫去雲海郡這等偏遠邊關作甚?實在令人費解……”
陳宮卻說道“此事並不難理解。”
“哦?還請公台賜教。”
“當今天子,雄才大略,勤政愛民,值此百萬大軍叛逆之際,絕不會千裡迢迢前往邊關去做毫無意義之事。”
聽得他說自己等人的大軍都是“叛軍”,曹操麵露不喜,不過也正如他直呼劉赫名諱時陳宮的態度一樣,曹操此時也沒有反駁什麼。
陳宮繼續說道“交州與幽州之兵,料來難以威脅洛陽,真正值得天子所憂慮者,唯益州聯合羌人的二十餘萬大軍,以及明公布置於此的二十五萬兵馬。而兩路大軍之中,真論及實力,不是在下吹捧,明公兵馬,隻怕要強出益州一倍不止。”
曹操大笑起來“哈哈,知我者,公台也。當年洛陽城西一戰,我深知劉赫練兵之能,因此近年來苦心操練兵馬,研習戰陣,戰力比之當日,早已今非昔比,否則焉敢與那威名赫赫的高順為敵?”
“這便是了。”陳宮一拍大腿。
“你我能想到此節,莫非天子便想不到麼?並州與冀州兵馬為公孫範牽製,涼州張勇將軍,為益州牽製,而高順又非明公敵手,要想擊退明公,唯有天子禦駕親征。可駐紮洛陽與長安的剩餘兵馬,已不足十萬,又不能儘數調動,可若隻帶來區區幾萬援軍,勝負之數,依然未知,因此,天子必須要請另外一路援軍,前來助陣。”
曹操聽到這裡,便已什麼都明白了。
“鮮卑,步度根!”
“正是。”陳宮應了一聲。
“當年朔方郡一戰,當今天子將鮮卑一分為四,分彆由軻比能、魁頭、騫曼、步度根各領一部。如今魁頭與騫曼皆死於公孫範之手,其治下數十部落,有民百萬,牛羊戰馬不計其數,卻是無有兵馬守護,豈不成了一塊肥肉?我料定天子會以這兩部為籌碼,換取步度根出兵南下。”
曹操點了點頭,沉聲道“那步度根被劉赫封為鮮卑大單於,確實極有可能,哦不,是必然會順從劉赫旨意。他實力本就是鮮卑四部之中最強,有騎兵不下五萬之眾,一旦南下相助,確為一大禍患。隻是……”
他話音一轉“隻是鮮卑騎兵要想抵達我陳留戰場,隻怕並不容易啊。”
陳宮罵道“孟德何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從朔方西北草原,要穿越大漢眾多城池,饒過群山阻隔來到陳留,自然不易,可要去涼州,卻是數日便可到達啊。有步度根協助鎮守涼州,張勇至少能騰出一半兵力離開西涼戰場。”
曹操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整個人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涼州疾行軍趕回洛陽,突入潁川,襲取豫州!”
“不錯。”陳宮也站了起來,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曹操。
“孟德,我此刻是以好友身份來勸你,及早退兵,上表請罪,同時為朝廷征討益州,將功贖罪,天子仁慈,唯有如此,你方有生機。否則,天子禦駕親征,又有高順、張勇二將相助,你豈有半分勝算?遷延日久之下,幽州之事稍有平息,關羽領重騎兵南下,還有徐州劉備滋擾後方,屆時隻恐你曹氏滿門,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孟德萬萬聽我一勸啊。”
陳宮這幾句話,說得十分誠懇,眼眶之中,隱隱有淚光閃動,曹操也因之有些動容。
“公台所言,皆為曹某所慮,更專從晉陽趕來,此等深情厚誼,曹某萬分感佩。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我與洛陽天子有殺弟之仇,家父更因此傷心過度,一病不起,我兗州上下,俱被其視為謀逆不赦之人,要如此輕易化解,恐非易事。”
陳宮一想,也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他才再次開口。
“隻是朝廷勢大,無論戰將、兵馬,及下轄城池人口,樣樣在你之上,更兼天子聖明無匹,與其為敵,絕非良策,此時歸順,或將為天子責罰,卻總好過落得兵敗身死,抄家滅族之下場吧?”
曹操左右踱步,最後忽然站定,雙手一拍。
“如此,某願先行上表請罪,看天子是何態度。若天子能赦我曹氏和夏侯氏眾人死罪,賜予免死金牌,我等願就地將兵權,及兗、豫州、徐三地城池,儘數交托於朝廷,從今以後,解甲歸田。麾下眾將,各地官員,朝廷願重用者,曹某也絕不阻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