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的手機在王小美手裡響了。
打電話的竟然是習清寒的手機號碼,她迅速拿給我。
接通了以後,我立刻問對方方位,聲音不是綁匪,是習清寒本人。
“飛鸞,你還好嗎,你在哪裡?”
聽到這個聲音,我覺得,已經恍如隔世,說實話,習清寒能夠平安,我就算精神分裂了,都是值得的。隻是他的聲音有些虛弱。虛弱到讓人心疼。
“清寒,你在哪裡?在c市醫院嗎?”
“沒有,我現在的位置,在c山區附近。我成功脫逃了。”
成峰拿過來我手機。
“習清寒你在哪裡?位置發給我,我們同事都在附近,可以隨時接應你!”
“飛鸞可以來嗎?”習清寒問成峰。
“不可以。”
成峰掛了手機,說的無情無義,做的不近人情。最重要的是不可動搖。
“局長,王小美,你們去接應他,順便看看怎麼回事!不要把習清寒帶到我這裡來,我這裡的於飛鸞不能跟他接觸。”
我站到了王小美旁邊。用哀求的口吻跟成峰說。
“成峰,讓我去看看吧!”
成峰擋在我麵前,一副強勢的樣子。
“於飛鸞,你以為現在還跟過去一樣,能夠跟他在同一個病房裡?同吃同住嗎?”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他拉過局長。
“你問問我領導,我是怎麼告訴的他!我又是怎麼離職的?”
局長這次跟我和顏悅色。
“飛鸞,成峰跟王小帥主動告訴我,要求停職,離職半年,成峰說,他不能再因為工作而讓你有損失,停職了,他沒有公職,照顧你方便。飛鸞,聽成峰的沒錯。那個習主播就算不是嫌犯,跟你一起也不合適,不如借著自己失憶,跟他斷了!”
我從沒有想過,跟習清寒斷了,這個對於我而言,真的做不到。
“不行,我必須去看看他!”
“看什麼看!你還是看你的旋渦和非真實感吧!”成峰堵在我麵前。
“旋渦?飛鸞什麼旋渦?”
王小美很痛心疾首的問我。這樣子顯得不隻是同情我,還想幫助我一樣。
“就是偶爾會出現一些類似於抽象的旋渦的東西,比如說凹陷感!也說不好。”
她拉住我手,還擁抱了我一下。
局長跟王小美等人都先下樓了,王小帥也隨著出去了,我轉過頭,看著成峰。試圖從他堅定的臉上找到突破口。不等我繼續說。成峰指了指我。
“飛鸞你真的離不開他習清寒嗎?”
我說了謊,我保證這是謊言。
“也可以吧!”
“飛鸞,我真的以為許秋月是替罪羔羊,因為他的證詞,非常流暢。可惜我錯了;我真的以為於鳳凰是替罪羔羊,因為她確實有那一筆錢,也有帶血的壇子碎片,可惜我又錯了;我真的以為金陵和徐建軍是替罪羔羊,可一封書信加一些拚完整的帶著血的壇子碎片,割碎了我的美夢。我總以為能夠抓到真凶,可是,一直沒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