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清寒站在原地沒動，深思熟慮了幾十秒，把目光投向我。
成峰站在原地沒動，愁眉不展十幾秒鐘後，也把目光也投向我。
局長讓大家靠攏一下，他簡單說了幾句話。
“各位，這個陳局長陰陽怪氣，不要介意，他自己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我一定把問題給諸位解決。飛鸞你跟我一起走。”
我被局長帶走了，下雪了，輕盈的雪花像白色的花朵，一片一片形狀晶瑩分明，靜靜地在空中開放。有警察為局長打開車門。局長告訴我這樣一段話。
“飛鸞，眼下局勢有一點複雜，不過你一定不要因為他的到來，而讓自己重蹈覆轍，記憶力或者精神受損，他越是如此，就證明，咱們一定要齊心合力。下雪了，天冷了，你趕緊上去。”
看著局長離開醫院，我徒步走了出去，一路上，我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覺得或多或少有些落寞。
陳中華在明顯的跟我過不去，因為秋月份供詞還是因為習清寒沒有如願以償的落網，目前還是一個天大的謎。
我該怎麼麵對習清寒呢？習清寒跟我由陌生到熟悉，一直朝夕相處，也是一見傾心。在一起的時光真的是我記憶中那一道永遠靚麗的風景，我不是幾次三番的出賣他，這是被陳局長說的誇張了，我隻是把相關的疑點，告訴了王隊長而已，我說過幫助警方做臥底，那就代表我對習清寒沒有感情嗎？是百口莫辯還是誇大其詞呢？習清寒帶我去山裡風景區過生日，秋月殺死呂美紅的位置就是那裡，我怎麼知道它是不是巧合？習清寒找人去證實秋月跟我的dna是否吻合，我怎麼能夠判斷他的用意和用途？習清寒的照片在我家出現，跟那些白潔案件息息相關的人同框，我怎麼辨彆他是不是參與了案件？是，的確是，我是把一些信息透露給了王小帥，有意無意的，那就代表了我跟王小帥關係是情侶嗎？天大的笑話，這種話，怎麼能夠從一個大局長口中直接說出來呢？
他怎麼不說，我一次一次幫助習清寒，我幫助的都燒掉了證據呢？
我該怎麼麵對成峰？成峰雖然是受上級領導委派，但是我不可能不知道，成峰調查習清寒吧？這樣的揭秘，對於成峰來說是一種當頭棒喝，畢竟成峰待我如初，畢竟成峰王小帥關係莫逆，畢竟，我們三個人應該在案子上互通，可惜，我真的沒有直麵告訴成峰，不是因為跟他關係不到位，是因為我害怕成峰知道後，習清寒又有新的損失。一言兩語，很難說清楚，可成峰聽了這些以後，會怎麼看我呢？
說到於鳳凰的事，陳局長說我利用失憶在咄咄逼人，我隻是想知道成峰究竟活著還是死了，活著必須見到人，死了必須驗到屍。他怎麼不說我擔心成峰死活才出此下策呢？
我該怎麼麵對王小帥？一個小小的測試，是為了測試王小美，或者為了測試新局長，不成想又出現了記者，又是一場高調的標題黨大賽。這讓王小帥怎麼去麵對輿論風波呢？
從監控錄像顯示，陳局長王小美都有嫌疑，可是他們都匆匆略過了我們的車，沒有停留的意思，會是什麼人通報給了記者呢？陳中華已經從幕後公然跳到了台前，他來這裡提前看望秋月，就是為了看看他是否在病入膏肓的時候，還記不記得他曾經跟白潔的會麵以及拍照。結果應該是在他預計之內。他早就想好了對策，才會見招拆招的。今天的離間計，他應該不會成功。
有點冷了，我轉身進了一個商場，看了看手機裡的餘額。也看到了習清寒成峰給我發的信息，我們大家的關係真的會因為幾句話而分道揚鑣嗎？笑話。從商場裡，我買了一些禮物。怎麼說，也得有一個負荊請罪的過程，我回來後，習清寒在醫院門口等我。
雪越來越大了，已經從輕盈雪花，變成了鵝毛大雪。
“你怎麼買這麼多東西，不喊我呢？”
看著他依然如初的態度，我的心才放下一半。還有個成峰呢，他不太好搞定。
我帶頭去了秋月病房外，我們五個人在那個病房裡，大擺筵席。今天我請客，中西結合的菜式，有魚有肉，有海鮮。
成峰看著王小美，又看了看習清寒。說。
“你們倆是不是多餘的？”
“彆亂說，我給你們發禮物。”
我就像一個罪人一樣，低眉順眼的按著上邊的標簽順序，發給他們四個人禮物。除了王小美的是化妝品以外，他們三個人都是小眾奢侈品。
成峰笑了。
“於飛鸞，你是不是很痛恨陳局長？讓你這麼破費？當年在學校裡，你不是這麼大方吧！”
我瞪了他一眼。舉起來橙汁，我賠笑著跟大家道歉。
“對不起，諸位。”
習清寒拉我坐下，他總結了一下，我離開以後，大家的感觸。
“飛鸞，現在的成峰，今非昔比，要感謝秋月，因為秋月的指正，讓成峰對我的看法，發生了逆轉，自始至終，我沒有跑過，也沒有逃過，可能，很多事情我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那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吧。還望，各位警官多多擔待。陳局長的話，不會讓我對飛鸞無愛，也不會讓成峰對飛鸞有新的誤解，更不會讓王隊長假戲真做。至於王警官的妹妹，小美姐姐，我覺得，不是她出賣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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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碰了一杯，雖然是橙汁，不是酒，依然碰出來了理解萬歲。大雪紛飛，心好溫暖。知己，人生足矣。我看了看手機。
“兩點半，一會陳局長約我。”
“飛鸞，我們一起跟你赴約。”
王小帥帶頭告訴我。
王小美也目光堅定的看著我。
“諸位，我感覺，你們不要跟我一起。他又不會把我怎麼樣。”
成峰輕輕拍了一下桌子。
“其實，仔細想想，陳局長一路走來，也是穩紮穩打的，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跟飛鸞過不去，所以，我應該明辨是非，跟飛鸞保持一致。”
說到這裡，王小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她拿出來自己手機，翻了翻裡邊的照片。
“同誌們，我可以側麵證明陳局長認識白潔。飛鸞我把這張照片發到你手機，你可以在他來了以後告訴他，就是我王小美證明的。”
照片發給我後，大家都湊過來看。這是一張白潔單人的照片，穿著打扮就是秋冬季節，她在車旁等人。有人拍下來了她。
“這怎麼證明是陳中華拍的？”
王小帥問他妹妹。
“照片就是他給我的，昨天晚上成峰喝完酒推我到一邊的時候，讓我想到的一個場景，成峰剛剛接受任務的時候，你們不知道，他主要就想回自己學校，找於飛鸞。他很不服從警校管理，經常喝酒，也是他喝完酒推我到一邊，正好那天，陳局長給我打電話，讓我接收證據，裡邊有這張照片，沒出一天，陳局長問我要證據。我就還了回去，可我保存了舊手機翻拍，所以，我昨天回去就翻了很久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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