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義的不速之客帶著一些禮物出現在我們的院子中，看到他，我真的頭疼，這是我們城市的c城c市分局局長，也是王小帥和成峰的上級領導。曾經在c城市，在江蘇徐州的跟這個老局長那些不愉快都會呼之欲出的在心頭縈繞，當時我不懂事，我狐假虎威，我幫助嫌疑人。陽光燦爛的院子裡，我內心曾經的邪惡都會一覽無餘，對他的敵意又漸漸滋生了出來。我認為，他可能會帶走他們其中之一吧？隻要看到他，習清寒的事就會重新開始一遍。
今天的局長很有派頭，長款羊絨黑色大衣，配上了一頂精致的深藍色禮帽。可能是暗訪，或者就是來專程找我。
“飛鸞，你的傷好些了嗎？”
他摘掉了禮帽，關心的問我。
我點點頭，看著他們進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中，愁容不展的我並不想打擾他們。可成峰出來堅持拉我進去。
“你們的身份一致，我進去乾什麼？”
“快進來飛鸞，領導主要來看你的。”
成峰生拉硬拽著我進屋。我們四個在屋子裡落座。局長說。
“我順路過來的，你們大家都還好嗎？”聽著成峰亂七八糟的回答，真是所答非所問。
“飛鸞，我聽說，你非常勇敢，都能夠獨自查到一個恐怖道具組。”
局長的誇讚，讓我無地自容，我粲然一笑。話裡話外，又不太友善了。
“局長，我這是徒勞無功的，而且也影響了您的優秀隊員王小美和犯罪嫌疑人習清寒的接頭。”
王小帥和成峰已經習慣了我對局長的陰陽怪氣。甚至，成峰臉上出現了一抹壞笑。
“飛鸞，王小美的事，確實是自作主張的調查，不過她現在屬於我們分局的公安，也在開除的邊緣化。給你帶來的諸多不便，還望你可以原諒。”
接下來的一個字，倒是讓三個人大吃一驚。
“行！”
也許他們以為我會客氣幾句，或者說沒什麼。可我口應我心的說了一個字，就是行。我接著說。
“我對貴局王小美毫無意見，公民對公安怎麼會有意見或者質疑，隻是，她前期的投入不要付之東流最好。我承認，一開始，我不自量力，我不是合格的線人，更不是合格的公民，我有幾次給犯罪嫌疑人通風報信，燒證據，偷照片，藏鑰匙。”
成峰用力踢了我一下。裝的始終是裝的，在不經意之間，就會暴露，我給自己的人設可是為了警方，為了王小帥，故意博得習清寒的信任基礎上，才燒掉的證據。卻讓我三言兩語說成了罪犯的脅從一樣。所以成峰在警告我。
局長接過了我的話。
“你做那些，不是為了很好的潛伏下來嗎？怎麼不合格了？隻是飛鸞，這次，小美的計劃，又被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就不要私自配合她做線人了，而且，你是成峰的前女友，是王小帥的未婚妻，就不要再折返到習清寒麵前了。”
我不是傻瓜，還是可以聽的懂，這些話的彆有深意，就是用成峰和王小帥來壓製我，讓我不要再升起幫助習清寒的任何想法，而且好像王小美做臥底這個消息不能不脛而走，隻要不脛而走，就是我於飛鸞導致的一樣。
“局長，飛鸞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也是為了做好一個合格的線人，即使她知道王小美的秘密，也不會告知任何人。我保證她不會聯絡習清寒。就像她負傷，也是因為覺得王小美有問題，才如此不計代價。”
王小帥幫我說明了一切。
局長的深信不疑，他這樣子看起來還讓我有一絲一毫的開心。
“飛鸞，你怎麼獲悉的她假手術，聽說是顧麗華說的。顧麗華畢竟是習清寒的前妻，雖然現在顧麗華被他搞的接近破產，顧麗華是否會告訴習清寒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局長就是局長，考慮問題真到位，即使這樣，成峰依然不動聲色。
“成峰，你有沒有考慮繼續調查習清寒？”
“沒有，我整理好了習清寒周邊一切人脈，如果有需要，我會給新的策應王小美的警官。”
僥幸的心理，讓我在錄音離開之前找到了送他出村的機會。一路上我們邊走邊低聲說。
“會不會是小美搞錯了，習清寒如果真的有問題，怎麼能夠逃脫開您和蘇州徐州這裡的警察法眼呢？”局長止步。用前所未有的嚴厲目光看我。
“怎麼飛鸞，你又開始從你的主觀意識裡投靠習清寒了？一個習清寒組織的盛大生日聚會提議，加上一隻他提議後成峰王小帥親手動手製作的浴火鳳凰，就可以收買你心？還是他王隊長對你不夠好，又讓你會傾向習清寒？”
局長的直白，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沒有那個意思。”
局長緩步向前。無情的揭穿了我。
“飛鸞，你心裡是不是愛王小帥恐怕未必沒數吧！天底下隻有一個死不開竅並且願意爛尾也信你的王小帥！即使沒有王小美，沒有陳中華，還會有人繼續查他習清寒。藏鑰匙，燒照片，毀掉簡報，那是過去式了，那是基於他當時不是嫌疑人的基礎上，屬於你的兩次僥幸，任何事過一過二不過三。可如果眼下，你還會有類似的行為發生，後果不堪設想。屆時我們也會按照情況處理你。於飛鸞，你和我女兒年齡相仿，我承認，你聰明能乾而且智慧超乎常人。還可以演繹出來各式各樣的角色來騙過彆人耳目。可你騙他王小帥就算了，因為他善良，你騙得了習清寒嗎？如果你真的騙了習清寒，取得了他的信任，那你怎麼還會腦子發熱的幫他藏地下室的鑰匙？幫他燒掉照片的證據呢？成峰為了你已經放棄了調查習清寒，所以，飛鸞你要明事理一點，也要為了王小帥和成峰不要再攪局。我知道，你也富有正義感，可你對習清寒的惻隱之心總會把你蠱惑到迷失方向的地步。”
我在局長即將上車之前，拉住了他。跟他說。
“您能夠確定王小美肯定沒問題嗎？”
“飛鸞，她有沒有問題，她背後的刑警，也會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飛鸞你好好生活，好好養傷。人活著有得有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兩個高顏值的警中金鷹陪你，難道不好過習主播的糖衣炮彈嗎？如果你沒有及時撤出來，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咱們的較量。一念地獄天堂，所以，飛鸞，你好好權衡。我不希望，在最後收拾習清寒案子的尾聲，看到你。也不希望你犧牲自我，去幫警方再做一次線人。”
看著揚長而去的轎車，我在不太冷的空氣中呼吸著自由的感覺。
聽這意思，是我對的警告，經驗豐富的局長清楚的很，我對王小帥的感情是假的，同時他還明確的知道，我為習清寒做的一切都是發自真心的。在陽光明媚中，我反問自己，真的想告密，還是想勸習主播自首。白潔的案子難道落網的人還不夠多？還是隻差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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