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說話你總是不聽？你要還是不聽，我就取消你的名額。”
狗娃心裡一震。
“自己又犯了什麼錯誤？自己又做了什麼錯事？”
不斷審視自己，不斷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什麼錯誤。
這就是pua，或者被pua。
通過在各種事情上不斷打擊的的自信心，讓你惶恐不安，自證清白，無所適從。
最終的目的是控製你，讓你服從管理。
在詐騙犯的眼裡，就是讓你聽話。
狗娃就中了這樣的圈套，不停反省自己。
“長官，我犯了什麼錯，你告我一下，我保證改正。”
長毛青年不耐煩，“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不知道，我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
“那就麻煩長官了。”
狗娃的姿態低的自己都覺得憋屈。
“行，看在你態度還不錯的麵子上，我就原諒你吧。”
長毛隻是動了動嘴，狗娃付出了尊嚴和狗肉，按理說是長毛欠狗娃的。現實卻是，狗娃又欠了長毛一個人情。
長毛使個眼神，故意壓低聲音，“喂，老東西，我這次來這裡發展工作是秘密行動，我和你說的話，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
狗娃把頭點的和啄米似的。
狗娃歡天喜地，等待心心念念的草根名額來到自己的頭上。
刮胡子、洗澡、吃好吃的，像是等待一場盛典的來臨。
村口的景色從來都沒有變過，這個莽荒的村落吸引不來任何人的投資，隻有重複那千年不變的外貌。
果然，第三天，長毛青年再次出現了。
長毛還帶了很多和他一樣的“飛人”。
這一次長毛的氣焰更盛。
“老東西，你怎麼還在這裡？”
如果是其他人喊狗娃“老東西”，那狗娃是要翻臉的。
長毛這麼喊，狗娃心裡是高興，甚至希望多喊幾句。
喊得越多，說明自己的用處越大，就有可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老東西，我今天還是來辦公事的。我還帶餓了很多的幫手。”
“長官，什麼事，我能做什麼？”
“這次還是帶了一些草根戶的名額，要分給更多的人。你可有什麼想法？”
更多的名額？狗娃心中竊喜，憑著自己和長毛的關係，是不是可以給自己村裡爭取到好處？
“長官，要是能把這些名額都留給我們村就好了，我們村的人都很窮的。”
“你也彆一直喊長官長官的，顯得生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我一個鄉村老頭，對城裡的事情知道的不多。看你帶了這麼多的人，一定是不小的官。”
“算你聰明，能看出來。那你和你的村民們通報一聲，說下仙城的城管隊長雷正來了，要給大家發放一些草根戶的名額。”
“好嘞，我這就去。”
狗娃高興地屁滾尿流。
能和這麼大的領導攀上關係，那得多啊的緣分，祖墳都要乾冒煙了。
“長官，哦，雷正長官，我有個請求？”
“有話說，有屁放。”
“您那裡的指標，可不可以向我這裡傾斜一下。”
“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你要好好表現。”
“會的，會的，我一定表現。不過，我在村裡有幾個朋友，是不是也可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