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的錢?”
海膽頭頗為意外。已經好久沒有人和他探討這樣的問題了。
作為偉大下仙城的城管,不收窮人的錢收誰的?
收富人的錢?
可笑。
彆說富人的的身邊都有安保,根本近不了身,就算是能收到,富人的社會關係盤根錯節,一不小心就會把小命丟了。
有命收,沒命花。
他海膽頭才沒有那麼傻。
至於窮人,那就好辦多了。
拿自己城管的身份嚇唬幾句,他們就乖乖滴把錢拿上來;如果遇上刺頭,就找人把他胖揍一頓,如果還是不服氣,那就拿他的家人開刀。
每個人的家人就是他們的軟肋,他們自己不要命,總得為家人考慮吧。收拾不了他,還收拾不了他的家人?
如果還不服氣,那就需要動用一些手段,找個由頭,治他個違反律法,和仙城作對,扔進大牢。好的在牢裡被收拾服帖,運氣差一些的,永遠出不來了。
怎麼樣?在陰陽界,想要收拾一個人,想要懲罰一個人,城管有的是辦法。
陰陽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管他是不是活命的錢,隻要自己的口袋裡有錢,能活下去,這就夠了。
況且,作為底層的城管,上麵的人也收他的錢。那些人收錢的時候,管他是死是活了?
這就是道理,陰陽界的道理。
是個人都知道,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因為這就是事實。
現在,居然有人和他討論這個問題,還用這種質疑的態度。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膽敢和老子用這種口吻說話,你配嗎?快交錢,要不下個路口你們都得死。當然了,男的死,女的買到場子裡。”
“你……”
你的死期到了,門三奇已經在準備凝結能量,並告訴海膽頭他的死期就是今天,卻察覺到身後跑來幾人。
“海膽頭,你乾嘛呢。滾一邊去。”
是剛才帶門三奇等人來到仙城的人,到了附近以後,他們去處理事情,讓門三奇等人自己活動,現在匆匆回來了。
他們對自己的人很熟悉,要乾的事情也很了解,看到海膽頭攔著門三奇,就急忙過來製止。
“海膽頭,都是自己人,不要胡鬨。”
海膽頭大為意外。
“你小子不會是想要搶我的生意吧。”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知道你眼前的是誰嗎?”
海膽頭不以為然,胸有成竹。
“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辦事那麼不嚴謹,老子早就問過了,這幾個人就是沒有任何背景的家夥。還讓我睜開眼睛看,我就使用後腦勺看也沒有問題。”
“你攤上大事了。這是王總隊長的侄女。”
“誰?”
海膽頭不可置信地再次問。
“你聽不到嗎?王文德,王總隊長的侄女。”
咚。
海膽頭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激起許多灰塵。
這一跪頗有力度。
“我錯了,我錯了。你們饒了我吧。”
強大的名號一旦祭出,立馬奴役與此的人。
海膽頭被嚇破了膽子,不停地趴在地上磕頭,把路上的土揚起許多,好似一頭野豬,或者是野驢在打滾。
海膽頭磕頭的速度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磕了上百個,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兄弟,你在騙我的吧,你說是王總隊長的侄女,可是剛才和我說話的是一個男的呀。”
“沒錯,這個是王總的侄女。”
那人指了指王少華,“這就是領導的侄女,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請回來的,結果你這麼一鬨,讓公主不不高興了,你就完了。”
“我錯了,我錯了,求公主饒命,不要和我計較。”
“哼。”
王少華根本不屑於和這種人說話,在她的成長裡,這些人都是跪著和她說話,她現在在乎的是門三奇是否滿意。
“三奇哥,你覺得怎麼辦?”
門三奇陷入沉思,腐敗是從上至下,從裡到外的,不是一朝之勞,也不是一夕之功,更不是一個人的成果。
這是一個龐大的組織,一個巨大的利益組織,而這個海膽頭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一個最小的令人作嘔的蟲子。
踩死它,踩死他們,是門三奇一定要去做的,可是能踩的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