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連舟一個耳光把兒子給打懵了。
父親發這麼大的火,阻止他們在一起,那一定有深刻的原因。
父親位高權重,高瞻遠矚,一定會發現普通人發現不了的問題。
既然阻止,那一定是有高明的原因。
劉連舟的兒子聽了父親的勸告,和女朋友分手。
雖然痛苦,雖然心如刀割,身如火烤,但是忠言逆耳,父親的話還是要聽的。
嘿嘿嘿。
劉連舟高興壞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聽話,和那個小巧的女孩一刀兩斷。
既然已經分了,那我老劉出馬,就不會再有人指責了。
劉連舟對那個小巧的女孩兒展開犀利的攻勢。
鮮花,表白,浪漫,紅酒,購物。
老屋子著火,那是勢不可擋。
老同誌收到了時代的約束,耽誤了一些美好的時光,但是依然可以有遲來的愛。
利誘,威逼,一通組合拳下,那個小巧的女孩兒當然從命。
如果不從命,命在哪裡都不知道。
但是這個女孩也是一個精明的人,一開始就有約定,想要有關係,那就必須確立關係。
所以,劉連舟要娶媳婦了,大張旗鼓地娶媳婦了。
為什麼說是又要娶媳婦了,原配在知道劉連舟八小時之外的生活軌跡和喜好以後,絕望離開,自己生活,給劉連舟挪了位置。
劉連舟現在是單身,當然可以娶老婆。
位高權重的人辦喜事,那當然是高朋滿座,領導雲集,這種事情不光光是宴會,更是重要的社交場合。
能來的都來了,不能來的也都來了。
平日裡還沒有機會靠近,現在就是天賜的良機。
當然了,劉連舟的兒子也來了,眼巴巴看著台上,看看他爹給找了一個什麼樣子的娘。
“請新娘上場。”
優美的音樂響起,祥和而又喜慶,把氣氛瞬間點燃。
明亮的射燈照亮在門口,身穿潔白婚紗的新娘款款走入。
潔白婚紗,潔白的頭飾,還有那若隱若現潔白的皮膚,一切都是那麼聖潔,那麼美好。
新娘雖然瘦小,重要部位卻一點都不含糊,惹得一眾男人停下交談,紛紛側目,欣賞這一道美麗的風景。
“劉局長的眼光真不錯啊。”
“那是,劉局長是誰,那眼光絕對是一流的。”
劉連舟的兒子因為身份特殊,早已經被眾人捧上九霄。和領導拉不上關係,和他的家長搭上了,一樣好使。
眾人一輪輪對小劉同誌敬酒,直把這孩子灌得的迷迷糊糊,暈暈沉沉,分不清男女。
猛一抬頭,小劉看著那個新娘好不熟悉,那不正是自己刻骨銘心的初戀麼。
那盈盈一握的細腰,那如黑色瀑布一般的長發,那彎彎如新月的眉毛,每一處都是那麼熟悉,每一寸都是了如指掌。
她怎麼穿著白色的婚紗?她怎麼站在台上?
她怎麼是今天的新娘?
擦。
小劉明白過來了,劉連舟說自己和女朋友不合適,硬生生地拆開,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把兒子的女朋友搞成自己的老婆,天上少有,地上不多見。
以後見了這個女孩兒,該怎麼稱呼?
叫阿姨,還是喊媽媽?
最讓小劉難以忍受的是腦補他們滾床單的畫麵。
滿身俏皮的老者和一個滑嫩水靈的年輕人。
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都不合適了。
簡直是暴殄天物。
小劉同誌的心疼的厲害。
背叛、屈辱、無奈、羞辱猶如岩漿一般在小劉的腦子的攪動。如果對方是外人尚有回旋的餘地,可現在是他的親人,這一層關係便是最為致命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