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毫無愧疚!”
初雨一句胡扯又讓安德瑞斯破防,他開始抓耳撓腮。
這小姑娘怎麼這麼難搞?
“所以你想怎麼樣?殺了我給你家元帥報仇?”
初雨換了個姿勢,兩條腿交疊在一起,好整以暇看他。
“我不殺你……你怎麼知道?”
安德瑞斯瞪大眼,心頭湧出一個不好的想法。
當初,元帥大人就說要負責,隻是初雨消失了,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難道……
“我就是知道啊,你們元帥大人可喜歡我了,恨不得把我時時刻刻揣身上。”
“不可能!”
安德瑞斯打斷她,他才不會相信她的鬼話。
元帥大人就算娶她,也隻是因為責任,不會是愛情。
反正,人都抓來了,他的目的必須達成。
“我不管,你害得元帥那麼慘,必須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是我要害你家元帥嗎?你們不是抓到始作俑者了?”
一套絲滑小連招問難倒了安德瑞斯。
她說得好像有道理。
“可……可有句話,叫伯仁……”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晉書·列傳三十九》)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你自己也懂了。”
安德瑞斯像扳回一城,拍了拍那個大缸。
“來,你哭夠一缸眼淚,我就放了你。”
“你說的?”
初雨沒有被為難的表情,朝安德瑞斯抬了抬下巴。
“拿過來點。”
安德瑞斯隻是想嚇哭她,沒想她真的哭夠一缸眼淚,結果她像是要來真的。
“你哭出來就是,哭兩個小時,我就放了你,記住,必須真誠,內心要充滿懺悔。”
他將大缸放在初雨麵前,她低頭眼淚就能流進去。
“不用,不就一缸嘛。”
初雨勾起嘴角,然後,在安德瑞斯驚悚的目光中,嘩啦啦的“眼淚”從眼眶中奔湧而出。
“嘩嘩嘩……”
兩條水柱濺起白色的水花,玻璃缸中的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不過須臾,半人高的大缸裝得滿滿當當。
初雨及時收住異能,抬頭挑釁地看了眼他。
“我哭完了,可以放了我嗎?”
“你你你……”
安德瑞斯指著大缸,像被掐住脖子的大鵝。
“抱歉哦,淚失禁體質。”
初雨扯了扯被扣起來的手,提醒他放人。
安德瑞斯眼冒金星,開始翻死魚眼。
這是人能乾出的事?
“這真是眼淚?”
“你不親眼看到了嗎?”
安德瑞斯圍著那缸“眼淚”轉了好幾圈。
星際人的體質早和地球人不同,甚至是另外的物種。
安德瑞斯在新聞裡看過有人眼淚多,可這正常嗎?
可惜以他的智商想不明白,最後隻好把手銬解開。
“走走走!彆讓我看到你。”
他鬱悶地蹲在地上畫圈圈,初雨卻不走了,一邊說一邊在光腦上給扶修發定位。
“你家元帥的損失我算是賠了,現在該說說我的損失了吧?”
“你有什麼損失?”
她又沒精神力,又不會崩潰。
“我怎麼沒損失?”
初雨翻了個白眼,給他挖坑。
“我一剛成年、嬌滴滴的小姑娘,被人陷害不說,還因為你家元帥一言難儘的技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你說,這筆損失,誰賠償我?”
安德瑞斯猛地抬頭,眼裡充滿了八卦之火。
“你說元帥技術很爛?你具體說!”
“安德瑞斯!”
洶湧的精神力攻擊穿透障礙物朝安德瑞斯襲來,這攻擊比聲音早些到達,等他聽見時,人已經被擊飛數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