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同誌,麻煩能說一下,賈東旭是問麼被抓麼?我是他院兒裡的一大爺,總歸回去要跟他母親說一下。”
易中海這個老狐狸,這個時候撇清了師徒關係,隻當作普通鄰居來處理,理由就是總歸院裡小管事的我得回去安撫群眾。
李學文童孔不經意微微一縮,眸底不經有一道淩厲光閃過,讓瘦猴把賈東旭架了起了來。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沒數麼,沒有確切證據,保衛科會大庭廣眾之下帶你回去麼。”
賈東旭此時已經體若篩糠,兩小腿已經使不住勁兒,瘦猴本來攔腰要給他抱將起來,誰知一股熱流已經從賈東旭的體內釋放出來。
“我,我什麼都沒做,我是被冤枉的。”
“帶走吧!”
說完,李學文,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
示意他,你自己看看這家夥像是乾了好事的樣子麼?
“你還要我解釋麼?”
“不,不用了。”
一車間的眾人用著促狹,鄙夷的眼神目送著賈東旭的離開。在保衛科人走了後車間裡響起了沸騰的喧嘩聲。
“散了散了,該乾活乾活。”郭大撇子揮了揮手。
“主任,我這邊下午請一下假,回去告知一下賈家,不然恐怕回頭來廠裡鬨事。”易中海脫下手中的勞保手套,和郭大撇子說道。
“去吧,去吧,這叫什麼事兒呐!”晃了晃身子,郭大撇子也沒在這時候為難。
下午李峰的斯蒂龐克剛剛到廠門口,隻見一輛公安的侉子從軋鋼廠大門開了出來,看見坐在挎鬥裡銬著銬子失了魂似的賈東旭。
李峰把腦袋伸出了窗外,揮了揮手,把挎鬥裡東旭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李峰雙手合成喇叭狀,興高采烈的打了個招呼。
“東旭呐,你可長點心呐。”
李峰搓了搓鼻子,自言自語道。
“東旭呐,兄弟這是救你,關個一年半載出來最好,人苟活著,總比死了強,我太善良了。”
摩托冒著黑煙“都都都”的跑遠了,挎鬥裡恨得咬牙切齒的賈東旭,企圖想站起身來,被後座的公安給摁了下去。
“老實點。”
審訊室的門突兀的被推開,光線直接照在賈東旭的臉上,半蹲著的賈東旭隻好用左手遮擋在額前,試圖看清進來的這位。
“姓名!”
“你,你們不是知道麼?”
一進宮的賈東旭,看來不知道規矩,看著審訊室冰冷的牆壁,右手被銬在牆壁上凸出來的鋼筋圈兒裡,蹲也不好蹲,站又站不起來。
剛才尋思半天自己是因為洗頭,偷廠裡零件兒、還是因為賣糧票投機倒把被發現了。發現半天沒人理自己,異想天開幻想著嵌進牆上的鋼筋自己多久能挫斷。
這位脾氣可不好,走上來給了他一腳,東旭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上邊銬子扯的手腕生疼。
“到這地兒,你還不老實是不?”說完來人一把薅起賈東旭的頭發。
“疼,疼,我叫賈東旭,28歲,家住南鑼鼓巷95號。”賈東旭知道在頂下去,搞不好還得吃虧,認栽了。
“知道犯了啥事抓你進來的?”看這小子老實了,來人鬆開了手。
“我向正府坦白,我不老實,我昨晚去洗了頭,在皮條胡同。”賈東旭撐著牆含著腰站了起來,屁股抵著牆,一臉諂媚的樣子。
“我想請問下正府,我是不是被剛才廠門口的司機給舉報了?”思來想去,賈東旭隻感覺是昨晚出了問題,當時隻有李峰和自己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