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回到運輸科後,在休息室裡坐不住,琢磨著還是出去跑一趟,起身去了調度室準備領一趟短途的調運單。
推開門,看見姨們正在圍著小火爐邊上織著毛線,聊著天。
“小李啊,聽說你這邊要提乾了啊?”看見開門進來的是李峰,有關係不錯的就開口好奇的問道。
李峰進來後,一怔。
心說,咦,這小黃沒來上班麼。
索性拉著張空凳子,也朝著爐子邊做了下來,把手貼近爐子取暖。
“方姨,您哪得到的消息,我這也就才回來,您們這都知道了?”
李峰邊用手搓著膝蓋,加速取暖,一邊好奇的問道。
“這不是樓上小謝麼,早晨來樓下,跟我們說的!這是不是真的哦?”
方姨停下了手中的毛線,把毛線球拽了拽,李峰看著袋子裡的線球,想到了難不成早晨跟薑顯達聊天時他也偷聽了。
“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還得等人事局那邊走流程,不確定的事兒,方姨!”
這一下得到了正主較為確切的答複,幾位中年姨嬸們勁頭都上來了。
“小李啊,你這是鯉魚躍龍門咯,你當初來,咱就聽見調度室後頭的書上就有喜鵲叫呢!”
“就是,就是,我內天也聽到了,小李啊,當初看你就氣宇軒昂,跟他們那些開車的大老粗就壓根不一樣。”
“……”
“誇張了,誇張了,嬸,不一定的事兒。”
縱然是鍛煉出厚厚的臉皮,被幾個嬸麼一頓誇,李峰還是有些臉紅。
“彆不一定,跟嬸們說說因為啥?小李,你可彆藏私,嬸們待你可不薄。”
另一個嬸,看火爐上的水壺口冒了煙,趕忙起身拎起水壺一邊往暖瓶裡衝著熱水,一邊問道。
“嗨,藏什麼私,這四九城,還有您幾位打聽不到的事兒!不就是我教的賈師傅他們修的車胎呢?上報上去,給國家節約了經費,所以才有的這次機會。”
麵對幾位目光炯炯的眼神,李峰也有點扛不住,把能說的說了。
“還是小李有文化,有知識,那天我可看到了,側邊豁了這麼大口的都被小李帶著賈師傅修好了。”
“我還知道前麵,機修廠也過來人學習的,後麵賈師傅也親自去了呢!”
幾個人了解到提乾真相,互相之間就開始拉家常模式
等手暖和了,站起身來說道。
“嬸們,我這拿張下午跑車的單子,這小黃呢?”
站起身,看桌子上沒有單子,隻好像嬸們問道。
“小黃啊,說請假了,有兩天了吧,單子在抽屜裡,你自個拿一下。”
方姨半擰著頭不忘織著手上的毛線,回道。
“請假?這丫頭好好的請啥假。”你等迷惑的嘟囔到,隻好自己打開了抽屜,尋摸了一個短途的地兒。
“小李,提乾成了,彆忘了請嬸們的吃糖。”
“好嘞!”
李峰帶上門,摸著下巴走出了值班室,請假不會是跟易中海這個老匹夫有關吧。
此時易中海這個老匹夫,正在一車間,坐在工作台前生著悶氣。
大茶缸裡的水喝的差不多了,“砰”的一聲把茶缸摔在案台上,拎起了水壺,給茶缸從新續上水。
這聲把周圍幾個小工給嚇的要死,工件差點銼出問題,互相看了看,還以為是因為賈東旭洗頭被抓生氣。
自從那天再次在黃媽麵前給李峰上過眼藥之後,易中海就沒有再去找她了,他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
生氣的是,計劃已經安排好了,熬鷹熬到差不多了,沒糧食喂鷹,鷹就要跑了,要不是傻柱進去了,這次搞不好就功虧一簣了,也不知道許大茂現在是生是死。
不管了,眼前最主要的事兒,是給鷹喂食兒。
“這老太婆最近是怎麼回事?”易中海緊鎖著眉頭,眉毛都擠成了波浪線。
上個月剛放的餉錢,家裡的存錢還有存折全被收起來了,就連票券都沒了,米缸一打開,裡麵都能跑老鼠。這樣怎麼能給秦淮茹送東西,拉進關係呢!
找老太婆問,結果說棒梗最近老是在中院晃蕩,怕被偷,給收起來了。
糧食的問題他也壓根不敢問,賈張氏上環風波剛結束,他也不想和老太婆關係弄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