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內心,是有著自己的一股驕傲的。
那種傲氣,來自於自身不斷進步的廚藝,這是他的底氣。
畢竟,全廠,有多少人每天得吃他做的飯,隻要他往三食堂打菜窗口一站,那來人就是絡繹不絕,直到菜盆被打的乾乾淨淨。
再加上京城老少爺們喜歡捧人,比如什麼。
“何師傅的菜,那叫一個地道!”
“我這大老遠跑來,就專門是為了吃一口何大廚的菜!”
就更彆提,還有找他專門做紅白席,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就是個廚子,那也能被捧出個心高氣傲。
可能他沒有瞧不起誰,但隨著三年陣痛期過去,夥食條件逐漸變好的情況下,阿諛奉承的人,漸漸的也沒那麼多了。
就像他,被趕到廁所,工人們還是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還是照樣過,卻沒有一個人,私下裡,來說他說說話。
可能是有李副廠長的因素,也有可能是何雨柱,那源自骨子裡的傲氣,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解,導致大家都把他隱隱當成了笑話看。
這些他都不知道,恐怕知道了,也並不在乎,就像現在。
隨著氣溫的升高,機關樓側麵的地麵下,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刺鼻的味道,剛才還在公廁的何大廚,手中倒提著廚子的吃飯家夥,隻不過,這個吃飯家夥,可能有些大。
作為一個廚子,鼻子還是好用的,做菜可不得色香味俱全,靠著靈敏的嗅覺,何雨柱哪怕不知道化糞池在哪,也能靠著鼻子聞出大概範圍。
嘴裡罵罵咧咧,柱子看了看旁邊機關樓的樓上,眼裡已經泛起了凶光,可能是想到連日來備受的屈辱,臉龐瞬間從凶神惡煞又變成了憨態可掬。
跟一個大狗熊似的,抻長了脖子,眯著眼縫,仔細的找尋著樹林中隱藏的“蜂蜜”!
“找著了~!”
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眼神放光的看著機關樓化糞池的蓋板,何大廚往手上吐了兩口吐沫,把布滿汙漬的護袖往上扯了扯,隨後齜牙咧嘴的才搬開厚重的水泥蓋板。
好一個林黛玉倒拔垂楊柳,跟在不遠處的李峰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一塊小一百斤的水泥蓋板,大柱子竟然僅靠單手拽著鐵環就給提了起來。
如果不是想看接下來的熱鬨,李峰真的給鼓鼓掌來上一句“好活,當賞~!”
瞬間,那股發酵過的氣味,直接彌漫在了四周,李峰都下意識的捏住了鼻子,但何雨柱眼睛反而冒起了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峰感覺,何雨柱的嘴巴,好像咧到了耳朵根伴隨著的,還有“桀桀,桀桀”的陰險笑聲。
何大廚這邊,絲毫不嫌棄下麵咕嚕咕嚕冒氣的泡泡,眯著眼側著頭,等那股氣浪上來,手掌也就扇了扇風,隨後那把靠在牆上的糞勺,便伸了下去。
兩米多長啊,瞬間就消失在了地麵之下,隨著何雨柱的胳膊左右攪動,那股味道真的讓李峰都跑遠遠的,不能聞呐~!
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心理,讓何大廚堅持到現在。
隨著勺子被重新拽上來,剛才還空落落的糞勺,已經盛滿了汙穢物,隨著何大廚的走動,甚至左右蕩漾了出來。
“我去你的李懷德,想惡心老子,老子今天非要惡心惡心你!”
隨著何雨柱繞到側麵,李峰隻聽到了這句話,隨後隻見他往右手一拐,消失在了樓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