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見風使舵的倒是挺快呐~!”
彆人不知道高盧洪門為什麼改名,這李峰還看不出來麼,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候這麼來一手,可不就是金蟬脫殼。
行走在灰色邊緣的幫派勢力,但凡一改名,還是這種商會協會等命名的,那可不就是存心想洗白麼。
瞅了瞅這位綽號“老伍”的青年漢子,李峰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微笑,洗白好呐,急流勇退識真臞,不說聰不聰明,至少鼻子很靈敏,嗅到了高盧下一步打算。
不是說改了個名稱,這邊的執法者就會對他們既往不咎,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要麼螳臂當車,要麼就是見風使舵,車輪如果拐著彎非要碾過去,是沒有道理可講的,躲隻能說是增加一絲生機。
他們的大佬,至少和叁連幫這種依舊還在囂張的,看的清楚一些,這麼一說,李峰對陳冬至,倒是更好奇了一些。
“來來來,你在這裡看什麼?”
順著老伍觀察的方向,李峰一眼就能看到他在看什麼,視力隻要不錯,都能看到使館的大門,但他還是饒有興致的向老伍問道。
老伍此時一臉顧慮,肯定不想說,下麵望風的人都被毫無聲響打暈,證明這些人不光帶武器,而且身手很不錯,現在隱隱堵著自己的退路,除非跳窗。
“彆琢磨跑了,你就不想知道,你們冬爺,為什麼要改名稱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最近,應該在加班加點製定協會會員的章程吧?”
雖然是用的疑問句,但李峰的口吻明明是肯定,再加上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直接把老伍給唬住了。
最近幾天,情況是不對頭,好好的洪門招牌掛了幾十年,已經被取下,換下了勞什子高盧商會協會的招牌,很多老江湖,都不明白冬爺到底是怎麼想的。
加上最近香壇是在頻繁的召開各種會議,不論是唐人街商鋪的店主,還是北邊鋼鐵機械廠的工人頭頭,以及十三區洗衣工把頭,都被召集了回來,這些事,可都是瞞著外麵的。
麵前這些人,怎麼會知曉。
“你,你怎麼知道?”
“頭次見麵,我們就說了,我們走的是官道,你們冬爺能知道的事情,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們不知道。”
李峰雲淡風輕的樣子,確實感覺像是一個世外高人,表麵舉重若輕,但偏偏知曉幫派裡發生了一切,而且,還在盯著自己,老伍內心打著鼓,怎麼看,都覺得李峰不懷好意。
“你們到底是誰?”
“彆急,來,抽支煙~!”
掏出紅殼的華子,李峰一人扔了一支,發完後,李峰直接把煙盒扔給了老伍,自顧自的點著,吞雲吐霧了起來。
“中華~!”
一支煙剛扔進嘴裡,老伍慌不擇手的接住了李峰扔來的煙盒,看了看香煙,又看了看李峰,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給自己沒剩幾支的煙盒,是瞧不起自己煙都買不起麼?
“沒什麼意思,給你你就拿著,老家帶來的,味看抽的習慣麼,跟洋煙比比~!”
看著老伍還提心吊膽防備自己的樣子,李峰隻感覺有一點好笑,示意他也嘗嘗,味道不錯。
狐疑的看著另外兩人都毫不客氣的抽了起來,老伍也從口袋裡掏出了火柴,點著後嘗試了一口。
“家鄉?”
這個詞對老伍,既熟悉,又陌生,兀自看著點著的香煙,撇著眉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怎麼樣,不錯吧?”
“嗯,挺好,不過,你們到底是誰,家鄉來的,走的還是官道,你們是紅檔?”
品嘗著香煙裡的味道,老伍漸漸放鬆了一點,麵前的這些人看起來並沒有惡意,看著紅色的包裝盒,他像是猜出了什麼。
“你當年為什麼會離開家?”
李峰沒有回答老伍的問題,回首向他反問出了一個問題。
“世道艱難,民不聊生,都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不走還能怎麼辦!”
說到此,老伍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眼神中依然還有些眷戀的意味。
聽著老伍情深意切的話,李峰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