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乓,乓,老太太誒,乓,乓~!”
後院後罩房門外,何雨柱端了一碗地瓜粥,接二連三的拍起了聾老太獨住的偏房房門。
“吱呀~!”
門緩緩打開一條縫,看清了外頭人是誰後,聾老太這才完全的把門打開,抿著牙齒都快掉完的嘴,朝著大孫子招了招手。
“乖孫,進來,昨晚那麼鬨騰,還能這麼早就送飯,虧得奶奶過去沒白疼你~!”
老太太的精神狀況,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好了,自從身份被揭穿,加上易中海走後,後院獨居的聾老太,幾乎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也隻有住在後院的劉海中一家,偶爾才能瞥見一眼,不過,沒有當年那麼重視了,就當個寡居的老嫗對待。
以往,還有個給新4軍送鞋子的人設,從而獲得院內大家夥的重視,再加上有個易中海虛張聲勢,儼然就是95號院的老祖宗自居。
現在,身份被揭穿是偽造的,乾兒子易中海也被斃了,整個人從雲端摔到了穀底,也就是個隨時可能進棺材的老太太了。
誰沒事乾還會去接觸這樣一個老太太,賣糧票投機倒把,如果不是人家嫌年齡太大,估計,還在笆籬子裡麵改造呢。
“不是我做的,易大媽做的,您呐,湊合吃,我去廠裡對付對付~!”
指望何雨柱天天起大早做飯,那是不可能的,何雨水嫁出去後,他是能對付就對付,從易大媽家裡盛的粥,也就送給聾老太吃咯~!
現在,再叫何雨柱給她糧票,柱子是不敢了,人家可是說了,再倒賣糧票被抓,就是請何雨柱過去了,他再渾,也不想進去再嘗嘗裡麵的滋味了。
“哎,沒事,有這個心就成,她也知道你不會吃,給我送過來~!”
顫顫巍巍的蜷坐在小凳上,把地瓜粥放在腿彎處,聾老太感慨的搖了搖頭,目光像是從後院,能看到中院,能看到那個乾兒媳婦內心的想法。
對於乾兒媳婦,聾老太還是一絲絲愧疚的,乾兒子易中海走錯了路,鬨到最後,兩人甚至走到了離婚的地步,她勸也勸了,然而無濟於事。
當然,心裡還是對她,多少也是有些抱怨的,一個是沒給易中海留個後,另一個,就是沒有離婚這一步,可能乾兒子不會一錯再錯,徹底把自己給害死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埋怨一點點褪去,愧疚一點點增加,老太太眼花了,心不花,乾兒媳婦嘴上雖然不說,但行動上,做飯還是會多做一些,說是給大孫子,其實是給她做的。
就乾兒子犯的那些事兒,人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難能可貴了,不然,指望這個大孫子想起來一頓,想不起來沒一頓,恐怕,早餓死了。
小口吃著地瓜粥,聾老太不再吭聲了,想起以往的一幕幕,甜絲絲的地瓜粥,都沒有味道了,隻剩下了一個苦字。
沒有關注正在吃飯的聾老太,進了屋的何雨柱,打量著屋內的麵積,心裡,像是在默默盤算著什麼。
偏房不是後罩房了,後罩房如果算是女眷住的,那後罩房的偏房,就是給丫鬟女傭住的,居住空間十分逼仄,放八仙桌是彆想了,比雨水的小屋還狹小。
這都是上次人家街道來安排的,畢竟這麼大年齡了,也不可能把人家給趕出去,留個能住的地方,頤養天年就算了。
與之前後罩房的主屋一比,隻能說,堪堪夠住。
“閻老三的媳婦,生了沒?”
吃了兩口,回憶了一下過往,聾老太到底還是把症結歸根在孩子身上,想到了昨晚的鬨騰,渾濁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大寶貝孫子。
他大外孫,可不能走上乾兒子的的老路咯~!
“嗯,送到醫院沒多久,就生出來了,快的很,女孩,閻解成高興的哦,都快蹦起來了~!”
本來還盤算著,能不能在這裡,擠出個空當,給秦京茹留宿的時候暫時找個地方先用著,聽著聾老太詢問,何雨柱下意識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