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走了。
代表著後院的鬨劇也該散場了,對於他們來說,熱鬨是看夠了,剩下的話,還是回家說。
老劉家是最近的,打開門,變了臉色的劉海中,驅趕著老二老三,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何雨柱,下巴一抬,和老大並排回到了家中,關上了大門。
李家這邊,李峰走在了前頭,劉茵和李楠,小跑著跟在後麵,劉茵的臉色有些急迫,看樣子,想追上兒子,說些什麼。
“爸~!”
“滾回去~!”
跟在後邊的老趙頭,看到月亮門自家老二,本身就陰沉著臉,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老二慌的連滾帶爬回到了家裡。
“笑,我叫你笑,你爹我都不敢笑,你小兔崽子倒是敢笑,真以為彆人聽不出來~!”
回到家中,老趙頭二話不說,抽出了腰上的皮帶,拎著褲子,劈頭蓋臉的朝著兒子身上揮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道。
“爸~!”
皮帶重重的落在身上,趙家老二下意識的抬起胳膊阻擋,結果挨上一家夥,胳膊上瞬間就是一道紅印,趕忙往床底鑽。
“不許哭,給老子憋回去,有膽子添亂就得有膽子站著挨打,一整天,看不懂人臉色是不是,叫你笑,我叫你笑,~!”
“還笑不笑了,啊~,你老子今天非得教教你怎麼做人~!”
老趙頭的媳婦,此時也不吭氣了,以往他打孩子,她總會攔一攔,但今天,歎了一口氣後卻沒攔,不光沒有攔,還拿起了門後的煤鉗,準備夫妻混合雙打,治治老二。
在平常人眼裡,什麼最重要,那不就是討口飯吃的工作了,天大地大工作最大。
李副廠長,本來都準備離開了,好家夥,他們家老二這麼一笑,生生把中院何家何雨柱的工作給笑沒了,這不揍一頓,哪裡能說的過去。
都是街坊鄰居,何雨柱秦淮茹做事風格他們也看不慣,但不應該是他們家老二笑出來,當著那麼多人麵,李副廠長,哪裡還能掛得住麵子。
彆人家是一笑泯恩仇,他們家,好家夥,一笑結仇怨,還是從廠裡開除了這種大仇,何雨柱那愣頭青,要是知道,始作俑者在他們家,犯起愣來,誰還能攔得住。
“劈裡,啪啦,不許哭,屁股門子要是夾不住,那就給老子捂上,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玩意,就知道給家裡惹是生非~!”
老趙頭打的那叫一個狠,光打還不算,不給孩子哭,哭得越狠,揍的就越狠,直到大腳丫子踹到屁股上,沒了力氣,這才坐在屋內喘起了粗氣,眼神怔怔的看向中院方向,不知道,接下來怎麼收場。
“不爭氣的玩意~!”
“消消氣,打就打了,漲漲記性就成了,主要呐,還是秦淮茹那個婆婆,剛才太猖狂了,你說傻柱沒事跟她們家沾著乾什麼,都知道瞧不上她們家,彆人恨不得都躲著,就他非得抻這個頭,該~!”
老趙頭的媳婦,給當家的倒了一杯涼白開,坐到邊上,就嚼起了舌根子,把責任從兒子身上,推到了賈張氏頭上。
“咕咚,咕咚,哈~!”
“你說的,我都知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禍,何大清管不了自然有彆人管,我就是氣他不長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我也不是何大清,你也彆想當第二個傻柱,哪天給家裡招禍端,第一個給你摁糞池裡~!”
猛猛的灌了一口涼水,把心頭的火氣壓下去了一點,看著從床底爬出來的老二,惡狠狠的說道。
“好了好了,他知道錯了,就是這傻柱,還能,他們家,還能真把傻柱開了麼,一點情麵都不講,那什麼國營什麼的草案,真的管用?”
老趙媳婦下巴朝著前院李家那邊抬了抬,神色有些緊張,下意識的把聲音給放低了。
“《國營工業企業工作條例草案》第三章第二十二條,對於經常曠工、破壞勞動紀律的職工,應當給以紀律處分;情節嚴重、屢教不改的,廠裡(企業)有權給他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