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何雨柱~!”
“年齡~!”
“36年~!”
“我問你年齡,不是問你出生年份~!”
負責審訊的,是一位年輕點的公安。
看麵前這位青壯年還有些不老實,抬起頭再次瞄了他一眼,再次強調了一遍。
單手拷在牆上,蹲也不是,站也不是的何雨柱,此時無精打采的,仿佛被黑山老妖吸乾了精氣神。
可能是公安的聲調高了一點,眯著眼,看了一下昏黃的台燈,帶著點滾刀肉的味道說道。
“嘿,我說,同誌,你不會自己算麼?”
“誰跟你是同誌,你是犯罪嫌疑人你知道麼,認清點自己,老老實實交代問題~!”
天氣炎熱,審訊室沒有窗戶,本身就比較悶,還是大晚上的,可以說,負麵buff疊滿了。
看著何雨柱吊兒郎當的樣子,公安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插回了口袋,他感覺這小子不是第一次來這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判斷,他也不想多跟這個滾刀肉磨蹭時間,直接去檔案室調查了一下之前的犯罪記錄。
這年頭,沒有電腦,是有些不方便,但相比犯罪率,案件還是不多的,隨便翻了翻,沒想到還真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再次推門進來時,手裡已經拿上了一份檔案袋。
“呦,了不得,咱們轄區,還有你這樣的刺頭,嘖嘖,真有兩下子,我就說嘛,到這跟回家似的~!”
把檔案袋裡的文件抽了出來,在台燈下掃過幾眼,紙質的判決文件就放回了桌麵上。
這一次,年輕公安的神色,則是輕鬆許多,當然,再看何雨柱時,目光就帶著點玩味了。
“上次把人差點打死,這次把人鼻梁骨打折,怎麼說,是不是,覺得,這次還收了點手,長了點兒記性,就是長的不多~!”
感受到那如同針紮一般的目光,何雨柱感覺有些不舒服,挪了挪身子,選了個稍微舒服的姿勢。
不用想,問的就是以前,揍許大茂的那次,擦了擦鼻子,何雨柱感覺可以辯解一下,蹲進去的滋味,可並不好受。
虛與委蛇一番,等出去後,他還想問問,京茹跟馬華到底什麼情況呢~!
“之前是之前,你們那上麵沒記麼,對方罵人,他找我茬,我不得才揍他,誰知道他不經打,那事兒,再說,不也已經過去了麼?”
“過去?”
“你說過去就過去啊,你是坐過牢的你知道吧,這叫什麼,這叫有犯罪記錄,加上你這次,那你就是二進宮了,兩次都犯同一個錯誤,之前寫過保證書沒有,還有悔改書?”
聽著公安同誌不苟言笑的話語,何雨柱抓了抓頭發,一臉便秘的表情。
寫過,可太寫過了,彆說多熟悉了,軋鋼廠政教科改造自己思想的時候,可不天天跟這倆書杠上了。
“嗯~!”
“嗯什麼,寫過就寫過,沒寫過就沒寫過,你繼續這樣,我就認為你不思悔改,還想跟組織搞對抗~!”
手指頭在桌麵上敲了敲,這也是公安審訊問話的時候,調取前科的意義,老油條,滾刀肉,來了就有對付的手段。
當然,軋鋼廠政教科要是在之後,沒有安排這些洗心革麵的流程,那他們也是失責的。
“寫過,寫過,廠裡安排寫過很多次,還當眾讀過,我悔改了,真的,這次也不是故意的~!”
半蹲著的何雨柱,此時是真的人都麻了,心裡開始暗罵馬華不是個玩意,玩不起。
放他去醫院,轉過頭就報案,這叫什麼~!
“不是故意,人都進手術室了,你這要是故意,還了得,再把人給打死,你有沒有想過,拳頭打過去的時候,手銬就離你不遠了~!”
“當時,沒想那麼多,那小子,唉~!”
何雨柱長歎一口氣,當時看到馬華握住秦京茹雙手的時候,那真上頭了,哪裡還顧的上那麼多。
“來來來,我聽聽,你這有什麼狡辯的理由來,我聽聽~!”
心理博弈結束,順利攻破嫌疑人的防線,從剛開始的滾刀肉,到現在老老實實。
年輕的公安,重新拔出了鋼筆,開始記錄何雨柱交代的筆錄。
“還是因為女人,我也是剛才才知道,她倆怎麼處對象了~!”
“女的叫什麼名字~!”
“叫秦京茹,她姐是跟我一個院子的,農村來的,她姐把她叫進城,是來跟我相親的~!”
“我下了班,在院門口,看他倆擱門口,又摟右抱,我以為,馬華那小子,欺負我相親對象呢~!”
說完,何雨柱咂吧咂吧嘴,感覺嘴巴裡,儘是苦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