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是我想看見的,院裡我能指望誰,我誰都指望不上~!”
“你說說,我這日子苦的,東旭走後,是真過不下去了,院裡誰家抻過了手幫我,拉扯過咱一家老小的,可不就隻有你柱子了麼~!”
“我為什麼要把你送進去,我把你送進去,我以後我還能指望誰,京茹的事情,是我想看見的麼,你就知道衝我發火?”
待何雨柱進屋之後,秦淮茹趕忙關上了房門,看著怒視著自己的何雨柱,臉色一垮,苦情劇裡的場景,可不說來就來。
秦淮茹越說越激動,把這幾年的遭遇林林總總全說了出來,以此證明,她從沒有想過,要害何雨柱。
因為,兩個人,本身就是一體的,害他,就是害賈家~!
“你甭給我扯這些,你現在知道隻有我拉扯過你家,你早乾什麼去了,你哪次借錢,我沒借你,我讓你還過麼,沒吧?”
何雨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麵對秦淮茹倒出來的苦水,沒有選擇喝掉,而是直接發更大的火。
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何雨柱自認為做的問心無愧。
但你秦淮茹,對他何雨柱又付出了什麼,你憑什麼平白無故享受這些照應,還心安理得。
“我換來的是什麼,是許大茂的嘲笑,是蹲進笆籬子,是跟院子裡誰家關係都處不好~!”
“到頭來,自己的名聲,就因為幫你們家,幫的我自個都說不清了~!”
說到最後,大柱子恨恨的一拳砸向了桌麵,不能想,越想越氣得慌,付出了那麼多,結果,惹來的全是禍患。
錢,錢打水漂不說,換來的還是欺騙,這是何雨柱最不能忍的。
“還說是沒工作的原因,才不跟我處了,被你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哪裡還能安穩工作,啊,我這上了幾天班,你走吧,我不想講太多了,咱們沒什麼好聊的了~!”
借錢,是不可能借了,再讓秦淮茹幫自己找對象,那也是不可能的了,柱子想通了,明天,不行找劉嵐談談。
自從嘗過了肉味,又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和尚,回頭草就回頭草嗎,總比沒得吃要好。
晦氣,越看此時的秦淮茹,越是晦氣~!
“你~!”
何雨柱趕人了,看他意興闌珊的樣子,這次看起來,不像是鬨著玩的,秦淮茹這下是真的急了。
她相信憑借傻柱做菜的手藝,想要找到工作並不難,所以才一直嗬著捧著,讓他繼續樂嗬著,好在不知不覺中幾句從他那裡掏出錢來。
眼看家屬房交錢在即,如果這次交不上,下一次,不知道還得等多久。
深吸了一口氣,臉頰僵硬的擠出了笑容,何雨柱此時越是不耐煩,她反而越不能走,因為,她知道,這一走,魚兒搞不好,真的要脫鉤了。
大柱子,好像真的沒有耐心了。
“你彆看我,我沒錢繼續幫你填窟窿了,賠了馬華五十塊,那是我最後壓箱底的錢,我現在渾身上下,就這兩塊三毛八,你再看都沒用~!”
秦淮茹還是不走,何雨柱直接橫眉冷對了起來,話中的意思,像是看透了秦淮茹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柱子,我知道你幫我,你對姐好,對三個孩子好,我沒想著你的錢~!”
秦淮茹被何雨柱戳破心思,臉上僵硬的笑容消失了,從驚訝到愕然,從愕然,到極致的委屈,這幾秒鐘,堪稱影後級彆的表演。
整個人的氣場,也為之一變,再次變幻成了的柔弱又可憐的母親角色,此時的目光,那是如此的彷徨又無助。
心若死灰的從門上緩慢滑行到地麵,最後乾脆坐在了地上,仿佛心頭最後的支撐柱,已經倒塌。
她知道柱子心軟,一向吃軟不吃硬,眼淚,就是此刻最合適的武器。
抹著眼淚,邊哭邊和柱子訴苦,心中的積攢到極致的委屈,在此時此刻,迸發了出來。
“東旭那年,走了,你幫著埋的,槐花也生了,月子沒做完,我就被廠裡叫去接班,不接班行麼,法院雖然賠了錢,但轉頭就被我婆婆給奪了~!”
“她不放心我,她擔心我改嫁,一分錢都不給我,當棺材本捏的死死地,我為了這個家,我又當爹又當媽,帶著三個孩子啊,還有我婆婆這張嘴,每天一睜眼,我都在想,乾脆死了算了,去找東旭去~!”
“如果不是柱子你心好,拉了我一把,我前年,恐怕就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秦淮茹仿佛哀默大於心死,腦袋倚靠在門上動都不動,連眼淚都不擦了,麵色蒼白,眼圈通紅,失神的看著前方。
看著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