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該死呐~!”
秦淮茹這番梨花帶雨的樣子,誰看到不覺得同情。
打小沒經曆過這種場合的南易,此時就更彆提有多麻爪了。
自己都想扇自己兩耳光子,做錯事不敢承認,全往人家身上推去了,這本身跟自己的做人宗旨就衝突。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先彆哭,我現在腦子很亂,我連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在說什麼~!”
不敢和秦淮茹對視,南易低著腦袋,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兀自解釋著,他現在的一個狀態。
他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提起褲腰帶就不認人,主要,連認識,帶熟悉,才一天時間,他是真的沒有做好任何準備。
“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一個寡婦,我挨的白眼已經夠多了,不介意多你一個,是我一時心軟,是我,一時糊塗,你不用這樣,錯的人,是我~!”
南易擋在門前,不讓自己出去,但是卻不敢看向自己。
感覺勝利的天平,已經逐漸偏向了自己這邊,秦淮茹捂著臉,直接撲在了南易的小床上,埋頭哭了起來,留給南易的,也隻剩下一個背影。
“啊?”
這則消息的含金量巨大,還沒理清楚頭緒的南易,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無助哭泣的秦淮茹,他剛才聽見了什麼——寡婦~!
梁拉娣也是個寡婦,秦淮茹怎麼,怎麼也是個寡婦,一時間,南易真的有些天旋地轉。
這輩子,怎麼就跟寡婦扯不清了呢?
“你長的跟我男人很像,他叫賈東旭,前年人走了,你昨晚握著我的手讓我彆走的時候,我仿佛從你身上像是看到了他的影子,這一切不怪你,我是自願的,我不需要你負責~!”
越說越委屈,越說越難受,秦淮茹索性把腦袋埋進了南易的薄被中,不停抽泣。
委屈到極致後的發泄,更是讓南易有些哭笑不得。
得,他把她當成了丁秋楠,然而在對方眼裡,自己則是成了她的亡夫,怪不得,怪不得~!
隻能說,這是一段孽緣~!
“好了好了,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隻是現在腦子比較亂,可能是昨晚發燒的後遺症,頭疼的很,我哪裡知道,你是什麼寡婦不寡婦,我還以為……!”
長歎了一口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有些人,注定隻能是過客,該發生的已經發生,隻能應對。
“你以為什麼?”
剛才還抱著小被子抽泣的秦淮茹,此時才抬起了腦袋,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南易。
“你以為我是隨便的女人,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不堪~?”
帶著怒氣的質問,讓南易頓時有些頭大,感覺自己這張嘴呐,還不如閉上,越解釋越亂。
但該解釋還是得解釋,哪怕心裡是這樣認為的,也得否認,自己的枷鎖可是在女方手裡,萬一最後鬨到保衛科,吃虧的還是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誤會,都是誤會,錯的不是你,是我~!”
“我不聽,你分明就是這個意思,我是個賤女人,我不知廉恥,我就不該……過來!”
演戲得演全套,如何拿捏男人,如何讓南易心頭的負罪感更加嚴重,秦淮茹心裡門清,此時就像個蠻不講理的小女人,耍著她的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