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在【鬼】所生活的世界中，必然存在著某種形式的社會結構，甚至其文明程度可能並不遜色於人類社會。”
“它們有自己的社會等級製度，而在其中，人類不過是眾多被馴養的‘家畜’之一。”
“據此推斷，最糟糕的可能性便是，外麵的世界早已不再是人類主導，而是【鬼】的世界！”
身為輪回者，麵對這種程度的推測並非難事，畢竟他們在無數副本中見識過各種因不同原因導致人類不再主宰世界，轉而被其他生物取代的局麵。
例如蘇越先前經曆過的《學園默示錄》世界，人類社會實際上已被死體所替代。
而這個世界中的【鬼】更為可怕。
相比不具備智慧的怪物，對付擁有智慧甚至社會文明的【鬼】要困難得多。
幾個新手期的輪回者想要對抗這樣的【鬼】，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無異於向整個世界宣戰。
此刻，曉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副本任務僅要求她們能活到被“領養”那一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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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係統看來，這已經是輪回者所能達到的極限。
顛覆這個世界的【鬼】對人類的統治？
那簡直像是天方夜譚。
“艾倫，我有一個問題。”曉再次把目光轉向蘇越。
“既然你已經知曉了這個真相，甚至親自消滅了一隻鬼。”
“那為何沒有對媽媽動手呢？她可是鬼的幫凶，如果你是從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下不去手還可以理解。”
“但我們是輪回者，你不會告訴我這是因為心軟而不忍下手吧？”
若是真的如此，曉對他的評價將會大打折扣。
“並非下不了手，而是不能對她下手。”蘇越冷靜地解釋，“媽媽活著對我們更有利。”
首要原因是追責問題。
若媽媽像那隻鬼一樣死去，上級將失去追究責任的對象，可能會將更多注意力轉移到失蹤的妮娜以及消滅鬼的人身上。
而媽媽存活，反而能幫助他們轉移大量關注。
此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現階段他們還需留在孤兒院內。
媽媽的存在有助於他們更好地掌握其行動模式，便於製定和執行相關計劃。
倘若此時媽媽出了意外，
孤兒院內還有許多孩子。
上麵很可能會派遣新的飼養員過來，
加上孤兒院剛發生事故，或許還會增派更多人手。
這樣一來，對他們輪回者的後續行動將造成極大的阻礙。
然而，隻要媽媽還在世，
為了不讓孩子們察覺異常甚至產生恐慌，
他們很可能隻會加強周邊環境的監視，而不是公然插入孤兒院內部的監視人員。
綜合權衡之後，蘇越決定不對媽媽下手。
儘管他明白這些媽媽們大多是無辜受害者，
但這並不能成為他心慈手軟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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