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慶揮揮手,“彆貧了,趕緊忙你的去。”
“哦。對了,惠老師。在哪開會?”
“鵬城。”
“這麼遠?”李樂嘀咕一句,“能坐飛機不?”
“硬臥減去飛機票,就是你自己掏的錢。”
“哎,想我堂堂燕大。子有衣裳,弗曳弗婁,子有車馬,弗馳弗驅。老師再見!”
李樂走人,林偉明不明就裡,問惠慶,“他剛才說的,好像不是什麼好話?”
“這小子笑話學校摳門呢。”惠慶搖搖頭,“誒,林教授,他剛才說的,學術蝗蟲是個什麼意思?你知道不?”
“不知道,但我知道學術鴛鴦。一個實驗室,三男三女,能搞出十二種組合。”
“十二種?”惠慶算了算,“嘶~~~~”
從係裡出來,李樂尋思尋思,去了天體物理研究所,把平北星給叫了下來。
“誒,胖子給你打電話了?”
“打了。咋咋呼呼的,要來,我沒讓。”
“我也是這麼說的。不過這事兒,得”李樂忽然起頭,瞧見三樓的窗口,有個探頭探腦的玩意兒。
皺了皺眉,指指一旁十二號樓的車棚,平北星會意,兩人走了過去。
“跟你們導師說了麼?”
“還沒,我看他這兩天沒怎麼纏著,想著,也許就。”
“君子可欺以其方,你彆把人想的太好。這孫子不定又憋著什麼壞呢。”
“那我去找導師?”
李樂搖搖頭,“算了,你這樣”
平北星聽完,一愣,“能行?”
“先禮後兵麼,咱們是文明人,總不能上來就按胖子那種上頭的法子。”
“他萬一不去怎麼辦?”
“放心吧,姓劉的不僅會去,還得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再說,色膽包天。”
平北星點點頭,“好,我回頭給他說。”
“彆啊,發個短信就成,你還想看那張色欲熏心的臉?”
“嗬嗬,倒也是。”
“你按我說的,自由發揮一下。一會兒我把時間發給你。”李樂擺擺手,“就這麼說。我還得取我的自行車去。”
“自行車?”看著李樂的背影,平北星沒明白。
。。。。。。
暢春園,李樂在門口等了十來分鐘,才看到張昭騎著輛黑色的自行車忽忽悠悠的從路口拐過來。
隻不過,個矮腿短車子高,整個人蹬一下歪一下,左右搖擺,看著像馬戲團的雜技,猴子蹬車。
李樂上前剛想招手,就聽張昭叫了聲,“樂哥,樂哥,幫忙,扶,扶一下。”
“嘎吱”一聲,車子停下,李樂伸手一扶車把,張昭伸直腿,腳尖點了好幾下地,這才一歪屁股,出溜了下來。
“好家夥,這車真特麼不好騎。”張昭鬆了口氣,一排車座子,“看看,咋樣?”
“謔~~~~~鳳凰,二八大杠。我以為你給我找的什麼車呢?”
“這車,我騎著不行,夠不著地,你腿長,正好。”
“你從哪找來的這老古董?”
“我們導兒的,他放在係裡油印室好多年了。我給要來了。擦了擦,上了油,打了氣兒,挺順溜。你試試?”
“成,我試試。”
李樂一撩腿,騎上去,腳撐地,膝蓋還得打個彎,張昭瞧見,羨慕不已。
“走你!”
圍著門口一條路來回騎了兩趟,李樂捏閘一停。
“咋樣?”
“挺好,以前三轉一響,名不虛傳。”
“我們導兒說,這車能拉好幾百斤呢。”
“知道,既生蕉,何生彪,不生彪,誰拉蕉,拉了蕉,苦了彪,見彎壓,遇車追,插個翅膀就能飛。”
“啥玩意兒?”
“非洲r。”李樂坐在車上,一挺身,“我特麼看看這種老古董還有誰偷。上來,帶你溜一圈兒,請你吃飯。”
等到張昭爬上二等座,李樂腳底一使勁,車子“嗖”的就竄了出去。
“艸!你慢點兒。!”
“嗨,騎這種車,就得把速度拉起來,迎著風,讓風吹過我的長發,坐穩了,一哈~~~”
。。。。。。
劉澤看著手機裡的短信,嘴角難壓。自古美女怕纏郎,這不就拿下了?
對著鏡子,又噴了一遍啫喱。
領帶西裝上身,皮鞋擦得能映出人影。
退後兩步,看著鏡子裡風度翩翩的這張臉,破飛科特!
“喲,劉部長,這是要去約會?”一人經過宿舍,看到劉澤,恭維道,“這身不孬,透帥氣。”
“嗬嗬,生活場合,就不要稱呼職務了。”
“還是劉部長平易近人啊。這是佳人有約?”
“哪裡,一個學妹,請吃飯,表示一下感謝,我說不用,可不去不行。”
“那是嘍,誰不知道劉部長助人為樂。”
“都是同窗。”劉澤一副盛情難卻的表情,擺擺手,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