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酒店健身房裡,一聲聲拳拳到肉的響動,引得晨練的住客,不住地看向邊角的那塊原本做瑜伽的地墊。
三拳兩腳,李樂給了阿文三拳,自己挨了兩腳,阿文站著,李樂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我這,還是不成啊。”
阿文伸手把李樂拽起來,“那得看和誰比。挺好了,你這算是童子功,軍中術,底子紮實。一般練過的,近不了身,運動員那種,真打,也贏不了。除非”
“除非什麼?”
“你也遇不到。”
李樂笑笑,“其實,還是少經驗。”
“你要是那種經驗多了,那就真出問題了。”
“再來!”
“你注意卸力的時機。”
挨了一頓“揍”,神清氣又爽。洗了個澡,李樂踢了趿拉的到了餐廳。瞧見窗邊,大小姐正陪著曾老師吃早飯。
“媽,貓姨和寧姨呢?”
“那倆沒起呢。”
李樂端著東西坐過去,得了大小姐一個微笑,又得了曾敏的一個白眼。
這是,告狀了?不對啊,她能告什麼狀?表現不挺好,再說,這事兒,也不能拿來告狀不是?
心裡嘀咕,低頭扒飯。
“那個,我剛和阿姨說了,一會兒咱們去一趟公司。”
“什麼公司?”
“總部。”
“去那乾嘛?”
“阿爸叫我們中午一起吃飯。”
“去哪吃?”
“就在公司。”
“那不就是吃食堂?”
“你哪那麼多廢話,叫你去你就去,富貞說,你就聽著,還能賣了你不成?”曾敏明確站隊,李樂心裡刮過一陣秋風,“嗖嗖嗖”的。
“哦,媽媽,你不愛我了。”
“你知道媽媽最愛什麼?”
“呃我爸?”
“也對。不過,媽媽最愛聽話的孩子。趕緊吃,吃完上樓換身衣服。這一身和旅遊團一樣,還有,把你那胡子刮刮,看著比頭發都長。”
“好的媽媽。”
“你這來了,你爸也不在家,老王和我的魚,我的花花草草怎麼安排的?”
“都是耐活的,一天兩天死不了。”
“嗯?再說一遍?”
“曹豔,豔兒姐去家裡喂,澆水。”
“這還差不多,”
大小姐一旁聽這娘倆說話,樂得的手裡叉子直哆嗦。
“咋?你冷?”李樂瞄了眼。
“沒,沒什麼。”
“哦,來,吃個瓜。”
小口咬著,看了眼曾敏,又瞧瞧李樂,李富貞有些羨慕這種相處的節奏,自在,輕鬆,沒有居高臨下的說教和指責,沒有需要思考之後再開口,間奏的沉默。
可又有些憧憬,這種,以後,會有自己的一份吧。
李樂低頭啃了兩口全麥麵包和雞胸肉,就聽到凳子響動。
“小舅媽,早上好,弟妹啊,好。”
“姨,嫂子,早上好,啊~~~哈~~~”
抬頭看了眼,“謔,你倆這是昨晚乾什麼了?”
雖說收拾了一下,可郭鏗腫著眼泡,成子紅著眼,都是一副哈欠連天沒睡醒的樣子。
“還能乾嘛,打牌唄,我們一群人組了三個牌局,二十一點,一毛的那種。乾到早上三點多。”
“誰帶的頭?”李樂一皺眉。
“小胖子。”
“鸞哥!”
“嘿,就知道是這倆,走哪都不省心。人呢?就你倆下來了?”
“都睡著呢?”郭鏗抓起咖啡,咕咚咕咚,灌了一氣兒。
“給你們這個。”大小姐從桌角的盒子裡拿出兩個瓶子,遞過去。
“啥?”
“紅參液,熬夜喝酒之後,喝這個有精神。”
曾敏吃完,看了看這倆無精打采的,“你們光打牌,誰贏了啊?”
“還能有誰,大蔥第一,鵬兒第二。”
“找虐呢你們!”李樂笑道。
“胖子和鸞哥不服氣啊,加上荊明,三個腦子綁一起都沒乾過大蔥。”
“輸了多少?”
“五十。”
“三十。”
“一毛的都輸這麼多?”
“那倆就不是個人哇!”
“該!”李樂一口喝完牛奶,起身,“我上換衣服。”
長住房的一個衣櫃裡,由淺到深,掛著一溜西裝。
大小姐扒拉扒拉,找出一套黑色的,站沙發,在李樂身上比劃比劃,“這套咋樣?”
“像打手。”
“那這套呢?”又拎出灰色的。
“淺了點吧,本來個就高,更顯眼。”
“那就這個,怎麼樣?”
李樂瞧了眼,“成,深藍就挺好。不過,你這哪弄這麼多男裝?”
“有你尺寸了,就安排人做了這些,等你來時候,日常換著穿。”
“浪費,我平時哪穿這些,束手束腳的。”
“今天不就遇上了,總不能穿訂婚的衣服吧。趕緊,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