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廣泛意義上的地方財閥家的小兒子的朱佑赫,每天起床開始,就是玩兒,各種玩兒。
十幾年寒窗,從南高麗到醜國到腳盆,再回到南高麗,二十四歲拿了一堆文憑,可沒有一樣是和繼承家業有關的。
畢竟,在長子繼承思想根深蒂固的家裡,依舊遵循著老大繼承家業,老二協助老大守家業,老三備受寵愛卻是一輩子閒散富貴命的傳統。
朱佑赫從十六歲就明白了,這種環境下,作為老三的自己,如果沒什麼天大的運氣,這輩子也就這麼著了,畢竟上麵倆哥哥接連出事兒幾率,微乎其微。
在公司領了個隻拿錢不乾活的職位,不缺女人不缺錢,想乾嘛乾嘛,享受生活才對得起這天生的富貴。
家裡對朱佑赫似乎也挺滿意,不惹是生非,偶爾犯點兒不痛不癢的小錯,沒有事業心,遊手好閒的,反而成了優點。
看看那些拿著家裡錢創業的,幾個億開個公司,月底一算賬,一天營業額幾萬塊,還特麼沒有存銀行利息高。
不過今天,朱佑赫似乎有了麻煩。
夜店很夜,音樂很爆,酒也很濃,喝多了,雙眼迷離,招待的幾個從腳盆裡過來的“好朋友”,一番慫恿,暈暈乎乎的叫過夜店經理,把舞台上跳舞的姑娘們給叫上來,一起喝幾杯,跳個舞。
一般人,肯定沒門,但是對於這種豪客的要求,自無不可。
搖曳生姿,活色生香,鶯鶯燕燕,攪得賊心色膽驟然升起,鹹豬手過處,柔嫩滑膩,小鬼子們胎裡帶的那種民族心性裡天生淫邪惡念衝破了平日裡的溫良恭儉的偽裝,顯露了出來。
包間裡瞬時成了惡行的暖房。
驚叫,哭喊,被四麵牆壁上包裹的高品質隔音綿吸收,翻滾的酒瓶,淩亂閃躲的身影,成了暴力情緒的助燃劑。
這時的朱佑赫才想起老人們說過的,想看到小鬼子們真實的麵孔,給他一瓶酒。
無論是出於害怕還是對同胞的那點存貨不多的良知,朱佑赫選擇了站出來阻攔,結果一拳一腳一個酒瓶,讓朱三少爺,明白了這群剛剛還你好我好朋友的成色。
爬到門口,忍著暈眩,努力推開門,一個超短裙已經變成兩片布的姑娘,瞅準空隙想要鑽出去,又被薅住頭發給拉了回去,推門的朱佑赫又挨了一腳,跪在在地上乾嘔抽搐。
一秒或是兩秒,幾聲喊叫讓朱佑赫在一片慌亂中找到機會,再一次推門踉蹌著爬了出去。
。。。。。。
“文哥。”李樂從冰桶裡拎出一瓶啤酒遞給阿文。
“算了。”阿文搖搖頭,示意自己手裡,“一瓶就夠。”
“行吧,隨你。”
“給我吧。”小陸伸手。
“你?”李樂盯著小陸,想了想,“給。”
看著一口氣灌了半瓶,又吐回去一半,嗆的鼻子裡噴著沫子的陸小寧,李樂趕緊除了紙巾遞過去。
曹鵬在一旁扶著拍了好幾下,這才讓小陸的臉色由紅轉白。
“得了吧,你這也不成啊?在那邊沒練練?”
“吭,吭吭。”勻過氣兒的陸小寧手背蹭著嘴角,“沒,那邊就是個村兒,再說,沒有時間的。”
“嗬嗬,還要不?”
“要!”
“哥,小陸哥這”
“給他吧。”李樂歎口氣。
“嗯。”曹鵬擰開一瓶,塞到小陸手裡,“慢點喝。這不是水。”
“知道,加了氣兒的小麥果汁。”
“哈哈哈哈。”
“走一個,我陪你。”李樂伸手,碰了碰杯口。
“嘭”的一聲,包間門被拉開,隻見一個扶著勒巴骨,一腦袋血乎流啦的人,半跪著,出現在門口、
“叫,叫,幫忙,叫”
阿文一個滑步,擋在那人身前,又回身看向李樂。
“這尼瑪”李樂起身,走到門口,低頭瞧了瞧,“喂,有事兒叫保安。”
“隔壁,隔壁。”
“隔壁怎麼,也得叫保安。”
“不是,快”見這人伸手要抓李樂的褲子,阿文腳尖一抬,把人給抵到門框上。
“啊!”
“嘶~~~~”
“我沒用勁。”
“知道。”李樂想到剛才推門時候,那個走了光的女人被拉回去的一幕。
“鵬兒。”
“哥,去樓下,叫保安上來。”
“好。”
“文哥,瞧瞧去。”
“我也去。”
“回去,你喝你的。”
“哦。”
曹鵬下樓,李樂示意阿文開門,“你站我後麵。”
一拉門,看到裡麵的場景,李樂撇了撇嘴。
“怎麼辦?”
“數數,幾個人?”
“六個。”
“給個機會?先?”
。。。。。。
曹鵬下樓,穿過吧台,借著鐳射燈的掃射,找到正在給一個卡座前聽招呼的夜店經理。
擠過人群,拍了拍這人的肩膀。
“喂,喂!”
“啊,您好,有事兒?”
“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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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哥。”
“你怎麼也在這兒?”
“這個,等等再說。”曹鵬一拉夜店經理,用英文說道,“樓上,出事兒了,安保呢?”
“啊?”
“啊什麼啊,趕緊滴,叫人。”
“阿西巴”經理拿起手台,開始搖人。
“怎麼回事兒?”廖楠起身,拽著曹鵬。
“就是,樓上,我哥隔壁包間,有人打架還是乾嘛,我哥讓我來叫人。”
“打架?李樂?”
“不是我哥,是彆人,求助。”
“走,瞧瞧去。”廖楠要走,手被抓著,“你乾嘛~~~~去?”
“噫,待著吧你。”
“尚哥這是,咋了?”
“愛情的餘毒未清,有點後遺症。彆管他,走。”
“嗯。”
“喲,你咋也來了。”去廁所回來的成子看到曹鵬,笑嘻嘻的湊了上來。
“來個屁,哥樓上有事兒呢。”
“咱哥?”
“還有誰。”
“艸,哪個瓜p不長眼滴。”成子罵了聲,一低頭,把桌上的一瓶紅方給拎到手裡,拉著曹鵬就往外走。
“錯了,那邊兒,伲個哈眼的。”
“你不說,額哪知道,那邊上是吧。”成子舉起酒瓶子一指,“走走走,讓讓,讓讓,驢日滴,起開!”
成子在前麵罵罵咧咧扒拉人開道,曹鵬和廖楠跟上。
而舞池另一邊,一直偷眼觀察郭鏗動態的田胖子,沒瞧見郭鏗,卻趁著亮光,瞧見成子在碰到曹鵬之後,拎著酒瓶子開始往樓上奔。
心道,壞了,這是有事兒。
趕緊起身,拔腿也要朝樓上跑。
“誒,乾嘛去?”剛蹦回來,正擦汗的小紅一扯。
“樓上,估計有事兒。”
“誰?”
“曹鵬。”
“曹鵬來了?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