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陽光從窗紗照射進不大的房間。
輕舞猛的睜開眼睛,她還活著?
想到昏迷前的場景,她一下子撐住床板就想坐起來。
結果胳膊傳來一陣劇痛,差點讓她摔了回去。
一道清亮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你胳膊昨晚傷到了,雖然我給你接好了,但這幾天也要小心點。”
輕舞謹慎一看,是個略微有些瘦弱的小少年。
眉目冷然,看著有些不好相處。
她抿抿乾裂的嘴唇,“是你救了我?”
駱月遞給她一杯溫水,“是村裡的人發現你的。”
村裡?
輕舞想到了什麼,努力坐直身體。
“這裡是牛家村吧,駱月,我找駱月。”
駱月眉尾一挑,“你找駱月乾什麼?”
輕舞嘴唇跟蚌一般閉的緊緊的,“我就是找她,沒見到她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駱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邪笑。
“是嗎?我就是駱月,現在你可以說了。”
輕舞下意識擰眉,“不可能,駱月是女子,怎麼會是……”
怎麼會是一個少年,這是把自己當傻子看嗎?
駱月微微歎了口氣,沒辦法,她就是不習慣梳發髻,就喜歡跟男子一般束發,因為簡單方便。
“我就是女的。”
輕舞眼底的戒備越來越濃,手一翻,人一愣。
她的匕首呢?
駱月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手上轉著花。
“你是不是在找它?”
輕舞咬緊牙關,“你到底是什麼人?”
“彆咬牙,我知道你牙囊裡有毒藥,我就是駱月你怎麼就不信呢?”
輕舞垂下雙眸,主打一個就是不吭聲。
駱月歎了口氣,看樣子自己又得脫衣服了。
她關上窗簾,就開始脫外套。
輕舞瞳孔一緊,“你要乾什麼?”
聲音尖利。
駱月動作不停,“我說了我是女子你不信,那就隻能讓你看看了。”
直到露出裡麵的肚兜邊緣,駱月對她挑眉。
“怎樣?可以證明了吧?還用不用再脫?”
輕舞瞳孔地震,反複在駱月的臉上和身上遊動。
怎麼會有人這麼女生男相,好奇怪。
怪不得大人說小主子最是特殊的。
不過輕舞還是需要再確定一下。
她定定的看著駱月,“那你知道宋言的母親叫什麼名字嗎?年紀幾何?”
這個問題……駱月還真知道。
“魏英娘!今年二十有九。”
輕舞眼眶霎時一熱,大人說過她的名字知道的不多,歲數更彆提了,隻有大人的兒子才知道。
噗通一聲,輕舞跪在地上,“小主子。”
駱月後退一步,“你說清楚了,什麼小主子?你是誰?”
“奴婢輕舞,是大人派來服侍和保護小主子的,小主子這是大人給你寫的信。”
輕舞說著開始脫衣服。
駱月擰眉,有信?不可能啊,她昨晚可是將輕舞渾身都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