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如果要推行這件事，最棘手的並非那些盜版商，而是如何轉變大眾的觀念。”必須承認，這幾個資深教授的考量相當全麵，蘇夜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是的，這個問題我也注意到了。不過在我看來，這並不在我管理的範疇內。"蘇夜輕咳一聲，平靜地說。他說的是實話，他現在隻關注如何管好自己的公司。
"但是蘇總，照目前的社會狀況，如果你單方麵強行推行這個計劃，會麵臨很大困難。"教授們沉默一會兒後，嚴肅地說道。
蘇夜聽後也陷入了沉思。有些事情他知道，並非沒想到，而是實施起來的難度遠超預期。
"但如果要改變社會的思想和行為模式，即使我現在的位置更高，可能也未必能做到。"蘇夜說著，忍不住歎了口氣。教授們看到他的反應，一時也沉默下來。
長久以來，知識產權方麵的法規並不明確。
"其實，如果蘇總堅持這麼做，我認為可行，隻是成效可能不如預期。"一位老教授起身，謹慎地提出。
"而且，我覺得這將是個好事，能讓那些沒有意識的人認識到，知識產權應當受到保護。"其他教授聞言，紛紛表示讚同。
"對於成效，我並無執著。"蘇夜咳嗽一聲，認真地說道。他預料到一開始的效果可能不會理想。
他堅持這樣說，原因之一是希望大家都明白，知識產權是不可侵犯的。
"如果蘇總有這樣的思想準備，我們的事就容易多了。"教授們笑容滿麵地說道。
"我們親自出馬不太現實，但我們有幾位得意門生，我認為他們是最合適的人選。"教授們的思考十分周全。
他們年事已高，若再整天忙於訴訟，對身體是沉重的負擔。
"一開始我們想找的是港大法律係的學生，結果素質出乎意料啊！"林耀東邊說邊搖頭感慨。
如今的港大早已不同往日，教授們對此深有共鳴。很多學生隻是為了文憑而混日子，而他們以前上大學是為了追求學術興趣。
"專業能力我不清楚，但他們的傲慢態度，連我這種粗枝大葉的人都看不慣！"周宇臉色微紅，自然清楚林耀東說的是誰——肯定是剛才那些自稱為師兄師姐的家夥！
"哎，我們現在都不是港大的老師了，上次回去給他們提建議，結果連回複都沒收到！"教授們談起現在的大學生，也是連連搖頭。
"都說一代更比一代強，他們在知識上或許比我們出色，但在為人處世上，真的相差甚遠！"雖然蘇夜無法共鳴，但他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老年人思想保守，他們眼裡，年輕人傲慢無禮是大忌！不過蘇夜一直覺得林耀東是個與眾不同的老人。
"你怎麼也有這種感慨？"蘇夜看著林耀東，感到奇怪。就算周宇曾對林耀東無禮，林耀東也沒有抱怨過……
"隻是最近接觸了幾位大學生，有所感悟罷了。"林耀東沉默片刻，淡淡地說。
關鍵詞在於最近，這幾天林耀東唯一會接觸大學生的日子就是今天！看來今天周宇的那些師兄師姐有問題。
"不說這個了，老朋友們，你們什麼時候能聯係上你們的得意門生呢？"林耀東趕緊轉移話題，半開玩笑地問。
果然，教授們聞言，紛紛七嘴八舌地回應。
"我的學生現在在國外，他說如有需要，他會隨時回來。"
"我的學生現在是港最有名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幫這個忙沒問題。"
"我的學生在學校當老師，據說教得一般，常被學生投訴，正打算辭職呢。"
教授們你一言我一語。
"好了，我知道各位老同學的弟子都很有出息，但現在問題是，蘇總需要的不是兼職人員，而是全職員工。"林耀東打斷他們，認真地說。
眾人聞言，七嘴八舌停止，頓時安靜下來。
"這樣的人很難找嗎？"蘇夜見大家都沉默，忍不住問道。
"也不算難，蘇總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會給你一份名單，怎麼樣？"教授們的應變能力很快。
"當然沒問題，辛苦各位了。"蘇夜爽快地說。
本來就沒指望他們解決所有問題，現在的情況，蘇夜也算滿意。
"蘇總太客氣了。"教授們都是認真且講究禮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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