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下此刻就先行告退了,我必須儘快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稟報給陛下,畢竟在下還有軍務在身。
說著郭晨轉身就準備離開,然而沒走幾步,郭晨對著手下的士兵說道,
剛才隻顧著高興了,差點就把士兵入城這件事給忘記了,你現在就去傳達命令,留下三千士兵將這裡重重包圍。
剩下7千士兵,分散城內。隨時等候調遣命令。
務必要確保堂主的安全,等到陛下的旨意到來再做定奪。
鐵蛋眼睜睜地看著郭晨走出了院子,然而那些士兵和大夫卻都留了下來,他滿心不解地看著沈書蝶,
說道“娘親,笙哥是很大很大的官嗎?他們是不是要把笙哥帶走呀?
娘親,要是笙哥醒了,他會不會不要咱們了啊!”
沈書蝶微笑著輕輕敲了一下鐵蛋的腦袋,滿是寵溺地說道
“傻孩子,彆人娘親不知道,但娘親知道你笙哥肯定不會拋棄你的,你就放心吧。
娘親去看看你笙哥,你自己乖乖地玩啊,可彆去打擾那些士兵哦!”
沈書蝶來到房間內,隻見眾多大夫將張笙團團圍住了好幾圈,葉幼已經被擠到了一旁,正一臉哭笑不得地望著沈書蝶。
沈書蝶來到葉幼身邊,輕聲地詢問道“怎麼樣了,他們是怎麼說的呀?”
葉幼小聲地回答道“夫人,大夫說笙哥身上的傷口倒無大礙,但是頭部應該是受到了極為嚴重的重擊,所以才陷入昏迷的。
我聽他們研究討論了半天,他們也沒有辦法能讓笙哥蘇醒過來,一切都隻能等笙哥自己醒來才行。”
沈書蝶點了點頭,這幫大夫都沒有辦法,那她自己就更沒有辦法了,也隻能這樣靜靜地等著了。
在城外的軍營中,郭晨拿起筆,卻良久都未能寫下一個字,
因為他深知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他不得不萬分謹慎,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他自己都難以置信,
而且如今堂主依舊處於昏迷狀態,他心中也十分害怕陛下會不會將堂主受傷這件事歸咎於安遜國,
他更是真的害怕沛九國的事情會再度重演。
然而如此重大的事情又不能不說。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郭晨終於開始動筆。
他寫道“陛下萬安臣奉詔前來勸服安遜國。
然臣攻破德圖城之際,竟察城中有一醫館,名曰往生堂。
臣屬屢敲門而不得應,臣恐失堂主之訊,遂擅卸往生堂醫館之鋪門。
及臣入內,驟覺屋中格局與堂主往昔行事甚肖,屋內無有諸般草藥之櫃,唯簡一診脈桌與一帷幔圍起之單人床耳。
臣心大喜,過醫館後,複見其後有碩大院落,院中竟有二女一童。
臣亦睹堂主矣,然此刻堂主已陷昏迷多日。
臣詳詢其由,方知乃臣攻德圖城時,有幾匪徒傷堂主。
臣確此人乃吾往生堂堂主張生也。
今時,臣不敢妄決,不知當率大軍護送堂主歸朝,抑或仍依陛下先前所定奪取安遜國。
祈陛下明示。臣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