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開始焚愛雲還勸說於少白,可是後者是說也說不聽,罵也罵不走,這會她是一點也不想再管了。
“師姐,吃橘子嗎?剛拿的。”焚樓遞來一顆橘子,這種場景對他來說就好似日常一般,迄今為止,他見過不下四個跟舔狗一樣的人了。
第一次第二次還能有點新鮮感,第三次也還能說得過去,等到這會他是半點情緒的波動也沒有了,著實是看膩了。
在飛舟的尾部,於劍丘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像是在修煉某種變臉功法似的。
“於前輩,你這是何必。”林東和白蕊也在他身邊。
“不成器啊。”於劍丘長歎一聲。
“唉!”那夫婦二人也跟著歎氣。
有些事於劍丘實在是有些不吐不快,他又不好意思跟同門的人聊,林東和白蕊顯然就是最好的聽眾了,一來二去,雙方算是熟絡了。
“林道友,你說這孩子,到底在想什麼,我當年也不是這個樣子啊,不對,我現在也不是這樣的啊,真的是我的教導方針出錯了嗎?”於劍丘痛苦的抱著腦袋,此時他是一點架子也沒有了。
“當年隻要我爹瞪我一眼,我那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出,這孩子倒好,彆說罵了,就是揍也改不過來,真是沒招了!”
“呃,於前輩,你這是在問我怎麼教導孩兒嗎?那你看我”
林東雙手一攤,白蕊臉色一苦。
“得。”於劍丘用腦袋狠狠的撞了一下欄杆。
……
焚禁宗,秘境中。
晚飯時分,剛把飯菜擺上桌子,這會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雲川笑道“喲,大舅哥,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來的正是時候,飯剛做好。”
焚弑氣呼呼的飛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咋的了?這麼大氣性。”邊說雲川邊倒了一杯槐青香,是烈口的。
焚弑將酒一飲而儘,眉頭依然緊皺。
“嗨,真是煩死個人,一群孽徒,真恨不得都給休了!”原來焚弑是被家裡的十幾個女徒弟折騰的不行,這會出來避禍了。
“瞧你這德性,一天到晚就沒個笑臉。”雲川切了一聲。
“哥,要怪就怪你自己,你說當初我提醒過你沒有。”此時焚靈兒從屋裡走了出來。
“行了行了,不說了不說了!”焚弑知道自己沒理,索性就耍賴了。
酒過半巡,一壺槐青香喝的差不多了,這是最後一壇,可焚弑顯然還沒喝儘興。
雲川和焚靈兒無當女三人都不喜歡喝這烈口的,所以這一壇基本上都是焚弑一個人喝了,就這樣都不夠。
“哎,算算日子,差不多是該回青磚看看了,正好這酒也喝完了,順便去取點。”雲川晃動著已經被喝乾的酒壇說道。
“酒氣人,人也氣人,事也氣人,咋成天那麼多煩心事。”焚弑紅著臉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