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獸追殺出去一段距離後,就在陸宇的命令下停止了追擊。
因為在擊殺掉最後排那些玩家之後,其他人已經反應了過來。
刑天等人甚至已經開始在組織回身反擊。
繼續追下去,就不是乘勝追擊,而是要被誘敵深入了。
陸宇的召喚獸向後退回到安全的距離。
它們沒有再回到葫蘆穀內,但是能保證隨時返回穀內防禦。
刑天看到召喚獸停下腳步,不由得一陣心情煩躁。
玩家其實早就重整好了隊伍,但還是特意又付出了近萬人的代價,希望陸宇能夠得意忘形,徹底遠離葫蘆穀。
沒想到,這些召喚獸的腳步戛然而止,剛好與玩家們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刑天再次看了一眼天上的黑頭雕。
這種自己一舉一動都被敵人了如指掌的感覺,可真難受啊。
逐鹿之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
陸宇除了最開始損失的8000騎兵外,幾乎再也沒有損失。
反而是玩家這裡,原本100萬人長途跋涉而來,現在就隻剩下了一半。
雖然比陸宇的召喚獸依舊有著絕對的優勢,但是現在玩家們可是進入了兩難的境地。
繼續向前攻擊陸宇?
那就是在重複剛才的失敗,陸宇完全有時間從容的回到峽穀。
現在離開?
地契還在陸宇的手裡,這麼多人相當於白跑了一趟。
就這麼放棄,玩家們不甘心,刑天更是不甘心。
是他使用的逐鹿令牌,是他開啟的領地。
現在,竟然要便宜了陸宇,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
他遙遙望向陸宇所在的方向,咬牙切齒。
他現在恨不得直接衝過去,然後四麵楚歌,將陸宇單殺掉。
但是他又清楚,即便在四麵楚歌空間內,自己也不是清酒的對手。
兩者之間的等級、技能、裝備、操作,都不在同一個水平,甚至相差巨大。
這時,一條對話框忽然跳了出來。
發消息的是炎盟盟主,炎盟、一劍
“你們拿下了清酒了嗎?”
“他是清酒,我們要是能這麼快拿下他,人族最強的名頭就是個笑話了。”
“哈哈哈哈,100萬人,還打不過一個人,你們也是夠廢的,我聽說,你接連兩次偷襲都失敗了?還折損了幾十萬人?
嘖嘖嘖嘖,虧你還是傲世盟盟主啊。”
“你要是來嘲笑我的,就可以閉嘴了。”
“我就是跟你互通一下情況,深淵之主的人都在聚義寨裡麵,再加上聚義寨本來就有的守備力量,其實我這裡打的也很辛苦。”
“怎麼?你是想讓我帶人去幫你打聚義寨吧?
我知道你們炎盟接了城主的一個任務,但是我的目標不是那個寨子,而是寨子下麵的地皮,我隻要地契。”
“愛來不來,老子自己帶人也能打下寨子。”
炎盟、一劍沒有再發消息。
刑天卻開始沉思,剛才炎盟、一劍的話,讓他隱隱之間感覺到了什麼。
清酒把深淵之主的人全部都放在了聚義寨裡麵。
這是一個完全沒有必要的舉動,因為地契已經在陸宇的手裡了,他沒必要再讓人去替聚義寨賣命。
再聯想到剛才陸宇損失了騎兵之後,直接就開始逃跑。
他沒有跑進聚義寨,而是來到了葫蘆穀,為此還付出了大量召喚獸的代價。
一開始刑天覺得這是清酒在引玩家到既定的防禦地點,事實上葫蘆穀口確實易守難攻。
但是會不會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陸宇撤到葫蘆穀,本質上不是為了在這裡防禦,而是他要避免玩家的攻擊破壞聚義寨。
上百萬人,如果在一開始的戰場,肯定會對聚義寨造成巨大的破壞。
但是到了葫蘆穀,聚義寨那裡就隻剩下了炎盟的兩三萬人,壓力驟減。
可是陸宇為什麼要幫聚義寨呢?
陸宇又是怎麼在逐鹿之戰剛開始的時候,就拿到了地契的?
刑天立刻在淩峰城頻道發出消息
“有誰知道聚義寨和清酒之間的關係嗎?或者有誰去過聚義寨,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況的嗎?”
刑天的消息發出去,換來的是一陣寂靜。
聚義寨距離淩峰城距離太遠,本來就沒有什麼人會過來。
而聚義寨和清酒之間的關係,就是深淵之主的人,也是今天逐鹿之戰開始的時候才知道的。
其他玩家就更無從得知了。
但是人口基數大的好處就是,總會有幾個閒得無聊的人,去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個玩家在淩峰城頻道回複
“我以前想踏遍整個深淵地圖的時候,到過聚義寨,那裡沒啥太特彆的地方,就是寨主特彆漂亮,標準的禦姐。
那胸脯,那大長腿……讓人流連忘返,要是能春宵一度,就算是死也值了。”
刑天……
我問這個問題是讓你來發春的嗎?
清酒總不能是為了追一個npc,才幫聚義寨吸引火力的吧。
他強忍著怒意,繼續問道“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彆的特彆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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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對了,那個寨主是一個稀有職業,好像是,嗯,召喚師。”
刑天眼前一亮。
聚義寨的寨主是召喚師,陸宇的職業是深淵召喚師。
那兩者之間,很可能就是師徒關係。
那他替聚義寨吸引火力這件事就解釋的通了。
同樣的,接下來的事情也好辦了。
他立刻又打開了炎盟、一劍的對話框
“你們那打的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幫忙?”
“怎麼?剛才不是一副打死也不過來的樣子嗎?現在怎麼又想過來幫我了?你又要冒什麼壞水?”
“我這人隻看利益做事,現在我們的利益一致了,我幫你一起打掉聚義寨,你幫我奪取地契。”
“嗯?清酒不是在你那裡嗎?你要過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