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不願意提起往事,尤其是那不堪的一幕。
她並不是白果的親妹妹。
整個家族都知道,唯獨她不知道。
白家人對她確實不錯,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是被抱養的。
但是當她成人的那一天晚上,白果半夜偷偷跑到她房間侵犯了她以後,她才從白果的嘴裡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真相。
她硬生生地忍住了報警的衝動。
因為她不想讓養父母傷心。
但從那天開始,她性情大變,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看得很淡。
在大學換男朋友比換衣服都要勤,換了一個又一個。
隻要看對眼了就交往,有時候甚至同時交往四五個,成了名副其實的海後。
以至於被同學在背後稱之為公共汽車。
好不容易大學畢業,她從白家搬了出來,也徹底與白家斷絕了關係。
好多次,養父母打電話讓她回家,都被她用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再後來養父母就很少給她打電話了。
因為他們認為自己養了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翅膀硬了,可以單飛了,就不願意再回家看望養父母了。
但是事情的真相卻沒有辦法說出去,她隻能一個人默默地承受。
後來,她厭倦了那種海後的生活,就來到了服裝店,也認識了孫文雅。
所以她很少跟孫文雅說起家裡的事情。
這也是她為什麼要警告任亮不要胡說八道的原因。
“小白、小白,起來喝水了。”
孫文雅把水端到白雪的跟前。
“這一會兒就睡著了?”
“困了,抓緊睡吧。”
白雪坐起來接過水杯放到床頭櫃上。
“明天還得早起,你的電動車還放在店裡呢。”
“小白,你能不能幫我請個假啊?”
孫文雅坐到床邊說道。
“明天姐夫結婚,我再去上班不合適吧?”
“你姐夫結婚你跟著湊什麼熱鬨啊?”
“我可以在這裡幫忙布置一下婚禮現場啊。”
“還能用得著你?人家不得請婚慶公司?”
“你就說行不行吧?”
“可以是可以,主要是明天就我自己一個人,恐怕忙不過來啊。”
“這一段時間店裡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會有幾個人的。”
孫文雅說道。
“真要是忙不過來的話,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直接打車過去也很方便的。”
“你不會真的對你姐夫有什麼想法了吧?”
白雪一下子來了精神。
“說什麼呢?我可不敢。”
孫文雅白了她一眼。
“我姐專門交代我離姐夫遠一點,這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姐,要是因為這種事情造成矛盾,我還不得後悔死。”
“你姐怎麼回事?”
“我家姊妹多,我媽跟我姐要錢造成了矛盾,後來一氣之下就沒再跟家裡聯係。”
“那你怎麼知道這個竇小寶是你姐夫的?”
“是他說起來的,說他有個朋友跟我姐的名字一樣,後來給我姐打電話說起我才聯係上的。”
“那麼巧?”
“我也感覺很巧。”
孫文雅說道。
“要不是跟你來這裡吃飯,也找不到我姐,更不可能知道這個竇小寶就是我姐夫。”
“那你準備怎麼謝謝我?”
“請你吃大餐怎麼樣?”
“那麼小氣?”
“那你說怎麼辦?”
“把我介紹給你姐夫。”
“你又不是不認識,憑你的手段還不是信手拈來?”
“他那麼有錢,身邊的女人怎麼可能少得了?”
“你不是說過嗎?事在人為嘛。”
“要不明天我也不去了,跟著看看他到底什麼情況。”
“那怎麼可以?店長能同意?”
“換個班就是,咱們下午再過去。”
“我的小電車還在店裡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