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你的吧?喏,還你。”
顧承澤視線下移,看到劍尖上挑著的那枚袖扣,又看了眼對他挑眉努嘴,示意他拿走自己東西的孫小米。
終是伸手將劍上的袖扣取下,握在手中,說道“多謝。”
“不客氣,就是它崩的有點遠,沒有想到你衣裳的料子也不大好啊。”孫小米故意隱射著昨天賽場上頒獎時顧承澤褲子被扯下的事件。
說完孫小米便收回了劍,挽一個漂亮的劍花,也沒等顧承澤說什麼,就鞠躬退了場。
顧承澤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被他內心的自製力壓製住了。
他緩緩地捏緊了手中的袖扣,包裹著堅硬紅寶石的精致銀質花邊,此刻在他的手指間發出輕微的哢嚓聲,似乎在訴說著主人內心的波動。
帶著利爪的貓咪,有意思。
而拔掉小野貓的指甲,更有意思。
儘管內心已是驚濤駭浪,顧承澤依然保持著表麵的冷靜,他深吸一口氣,將目光重新投向舞台。
舞台上接下來的表演依舊精彩,但顧承澤的心思已經不再完全集中於此。
禮堂觀眾席的一個角落裡,帶傷仍來觀看校慶晚會表演的杜玲雨簡直要驚掉下巴。
這是挑釁吧?赤裸裸的挑釁啊!加上昨天的事情,她不得不質疑,校園裡的這些八卦傳言果然不靠譜啊。
退場後,孫小米第一時間來到後台尋找何思思,想要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在她接住何思思的前一刻,她的腳明顯在那塊被肥皂水浸潤的地板上頓了一下。
何思思正坐在化妝鏡前,輕輕地揉著自己的腳踝,推門而入的孫小米直奔主題“思思,你怎麼樣?”
何思思抬頭看向孫小米,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和驚喜。
“謝謝你,小米。多虧了你,我才沒摔倒。隻是腳踝有點疼,不過應該沒事。”她輕輕地笑了笑,安慰著孫小米。
為了不影響其他的表演者,何思思並沒有在停滯在舞台出口處觀看孫小米的表演,此刻也不由關心“小米,你怎麼樣?剛剛的事有沒有影響你的演出?”
耍了個漂亮的劍花,孫小米不無傲氣地說道“那當然沒有了,我的表演可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在這時,化妝間的門又被推開,是蘇南簫捧著兩束鮮花走了進來。
他先是遞給孫小米一束金黃色的向日葵,然後又遞給何思思一束紫色的鳶尾花。陽光般的笑容掛在臉上,但他的眼神裡卻透露出一絲羞澀。
“小米同學,何同學,你們兩個今天的表現太棒了!”蘇南簫的語氣中滿是讚賞。
“思思你看,我就說我的表現很好吧。”孫小米對著何思思說完,又轉向了蘇南簫,“蘇蘇,你好奇怪。”
“啊?哪,哪裡奇怪了?”蘇南簫一驚,語氣中都不自覺帶了些慌亂。
“你喊我小米同學,卻叫思思何同學,不是很奇怪嗎?”說著,孫小米的身體前傾,認真又仔細地盯住了蘇南簫的一雙眼眸。
“有,有嗎?”蘇南簫的眼神下意識閃躲,看了眼何思思,又再度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