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子乾淨的清水染上了灰灰暗暗的顏色,蕭哲然的瞳孔有些震驚。
摸第三次洗發露時,他沒忍住問她:“多久沒洗頭發?”
這麼臟。
徐洛繁伸出手,豎起了一根食指。
“一天?”蕭哲然心想女孩子長發這麼能藏臟東西?
徐洛繁擺了擺食指,再伸出第二根來。
“不對,是兩周。”徐洛繁說,“才半個月,十四天。”
衝完最後一遍水,頭皮都輕鬆了,徐洛繁打了哈欠,有點犯困。
蕭哲然把她完全衝洗乾淨後,裹著乾的浴巾抱她回床上。
“困了?”蕭哲然替她擦著潮濕的頭發,她的腦袋一晃一晃地打著瞌睡。
蕭哲然扶著她的一顆腦袋枕在大腿上,長發肆意地覆蓋下來。
蕭哲然開著風筒,指尖插入她的發縫裡抖了抖。
溫熱的風吹進發瘋,徐洛繁舒服得眼睛放鬆地閉了起來。
完全吹乾頭發,她像條小蛇滑溜地鑽進了被窩:“哥哥,我要睡了哦。”
她就睡得香了,可蕭哲然......
窗簾完全拉了起來,臥室裡沒有一絲的光線,徐洛繁眯著一抹身影從床邊溜進了浴室。
她開了盞小夜燈,站在浴室門外偷笑:“哥哥......紙巾夠用嗎?”
挑逗是要付出代價的,門一開,徐洛繁被拉了進去。
她被逼到牆上,雙手被舉到頭頂:“你逃不掉了。”
蕭哲然的大掌攏著她的纖細的腰肢,吻從白嫩的臉蛋上。
他垂下雅黑的睫毛,唇瓣相碰,鼻息交纏。
徐洛繁身體一下被轉了過來,趴在洗手台前,鏡子裡的她,小臉氣色一下上來了。
她顫著嗓音說:“哥哥,哥哥......”
蕭哲然本在忍,可是她實在太磨人。
...
徐洛繁沒有當麵提分手,蕭哲然就當沒有這件事情,在手機上刪除了那條微信消息。
蕭哲然垂眼看著染上睡意的困臉,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再敢提分手,我就把你嘴巴親腫。”
聲音輕如發絲掉在地上,無聲無息。
以為天氣有所好轉,捅破的天有人修補。
蕭哲然換了身真絲睡衣回到床上,剛要俯身吻上去,聽見徐洛繁的嘴裡似乎在說什麼。
他輕輕地在胳膊上拍了幾下,以示安撫:“我在!寶寶乖。”
沒一會,徐洛繁又張嘴嘀咕,他湊了過來。
隱約沒聽見什麼,以為她在做噩夢:“哥哥在。”
再湊近些,清晰一個人名傳入的耳畔,蕭哲然霎時五雷轟頂。
頭頂有一片青青草原,還駕著過億的草尼瑪在蹦騰。
他烏黑的眸子驟然變得黯淡無光。
安撫的手收了回來,他扯著被子側過身去,背對著徐洛繁。
這就是她要分手的原因?!
明明剛剛叫得還那麼動聽,蕭哲然想不明白為何?
是因為他把她關辦公室裡?
是因為他要公開,氣還沒消?
還是因為......
她壓根沒有愛過他。
才會短短兩日提了幾次分手,夢裡還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蕭哲然掀開被子起來,他雙腳在漆黑的地麵上找拖鞋,穿上。
出臥室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嗓音低啞道:“你永遠隻會屬於我,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蕭哲然進到書房,打電話。
他凝視著牆壁上掛著的照片,勾了嘴角,眸底的寒意讓書房速降到冰點。
“十年有點太便宜他,再給他加條罪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