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接下來想布的,是水係的霧隱陣。
但是,她沒辦法像布其他陣法一樣,從體內調出水靈力來布陣。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從空間的靈泉水裡吸取水靈氣,用於布陣。
這讓容容又糾結了很久,雖然小咕嚕不太在意她用靈泉水,但她怕自己控製不好水靈氣的使用量。如果一不小心,把空間裡的靈泉水耗光了,讓火泉樹長不好,估計小咕嚕又得埋怨自己半天。
這日,容容正拿著霧隱陣的玉簡在琢磨,忽聽院門外傳來一陣叩門聲。
嗯?容容有些疑惑,自從她說要閉關,已經有很久沒有人來她的小院兒了。
是誰會在這時候來找自己呢?
她正遲疑間,“當當當”,叩門聲又起。
有了丟失淩蠶籽的經驗,容容並不敢大意。她拿出玉牌,走到東廂的門口,“呼”的一聲,開啟了門上的保護陣法。
陣法開啟,容容心中也安定了些,這才轉身回來,走到院門口,把院門打開了一條縫兒,透過小縫往外看。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精瘦的老頭兒,穿著一件土灰色的破背心兒,頭上一圈稀稀拉拉的白發中間,一個鋥光瓦亮的腦瓜頂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嘿!老頭兒!你怎麼來啦?”容容一眼認出這就是讓自己釀靈酒的老頭兒,忙笑著打開門請他進來。
“我來看看酒釀好了沒有!兩年不見,你的修為倒是漲的挺快,都煉氣五層了!”老頭邊往裡走邊道。
“嘿嘿!”容容記得殿主說要對這老頭兒恭敬一點兒的話,雖然見他還是煉氣一層的修為,倒也沒出言諷刺,隻是笑了笑。
兩人剛走進院子,容容見老頭兒抬腳就要踏進自己剛布的陣裡,忙出聲阻止,“哎!小心,這裡我布了陣……”
但她還是說晚了,老頭兒已經一腳踩進了麵前的繚麻陣裡。
“呼……”地麵上立刻鑽出了三根胳膊粗細的靈力藤蔓,眨眼間,便纏住了老頭兒的腳脖子。
“哎呀!你彆動,我來幫你出來。”容容說著,就要使出小火球。
“哎!彆!你這兒的陣法看著挺有意思,讓我玩兒玩兒!”老頭兒衝容容擺了下手,便自顧自地在陣裡玩了起來。
隻見他用手指挑起一根藤蔓,讓藤蔓順著手往上爬。當藤蔓快把他的整條胳膊都纏滿的時候,他又一抖肩,胳膊上的藤蔓立刻紛紛落下。
容容初時還隻是好奇地看他想做什麼?但看到他輕輕鬆鬆就抖落了那幾根胳膊粗細的藤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麼輕鬆?
這陣是她自己布的,她很清楚陣中這些藤蔓的厲害。自己被纏上時,就連抬一下腳都不行,更彆提抖掉了。更何況老頭兒看上去還那麼輕鬆,好像根本沒費什麼力氣似的。
她一愣神兒的功夫,老頭兒又把剩下的那隻腳也邁進了陣裡。
此時,陣法立刻做出了反應,地下忽地又鑽出來幾根藤蔓,纏住了他剛邁進來的那隻腳。
容容驚訝地看著老頭兒抬起腳,如若無物一般,在陣法裡走了一圈,邊走還邊道,“這是你布的?感應挺快!藤蔓也夠粗!不過,這吸附力還可以再強點兒!”
“是啊!”容容聽老頭兒誇自己,開始還挺高興,但聽他說還可以更好,立刻驚訝道,“怎麼改?我覺得我已經完全按玉簡上說的布了!”
“玉簡上說的都隻是最基本的,每個布陣師都會根據自己的需要有所修改,要不怎麼說陣法也分好壞呢?”老頭兒邊走邊道。
他在繚麻陣裡轉了兩圈,激得陣中長出了幾十條胳膊粗細的藤蔓,把他身上纏得嚴嚴實實,就好像一個包得鼓鼓囊囊的大粽子,隻露出個腦袋在外麵。
“不錯啊,你這陣法!我覺得困住幾個築基期的不成問題!”藤蔓眼看著纏上了他的頭,把他整個人都包在了裡麵。
容容剛想上前救老頭兒,就見藤條的縫隙裡透出一道道亮光。隨後,所有藤蔓全都撲簌簌地落回了地上。
老頭兒整個人也重新露了出來,隻聽他繼續道,“你看,你不是也在這陣法上加了幾筆,才讓這陣法變得如此靈敏,踩上去幾乎立刻就能長出藤蔓來嗎?”他說著,繼續在陣法裡走來走去,而陣中的藤蔓也在努力生長著,追逐著他的腳步。
“你居然能看出來我做了改動?”容容來了興趣,“那你說說,該怎麼改?”
她邊問,邊覺得很驚訝。老頭兒似乎是真在跟這陣法中的藤蔓玩耍一般,隻把它們震開或彈落,卻沒有傷到它們分毫,玩了半天下來,這些藤蔓依然是胳膊粗細,絲毫不見它們因為靈力消耗而變細。
“你看,這些小凸起是藤蔓能往上爬的關鍵。”老頭兒用手指著藤蔓上的一個個小凸起道。
“嗯,這個我知道,這個上麵是有吸力的。”容容點點頭。
老頭兒又彎下腰,指著陣法上的一處痕跡,“你看,陣法中的這處小圓點實際上就是用來表示藤蔓上的這些凸起的。如果你對它的形狀進行變化,那麼藤蔓上的凸起也會隨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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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用手指在剛才所指的地方,向外劃了一道螺旋線。